第(2/3)页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陆炳,差点就因为爆炸后的连锁反应,要与司礼监掌印太监到诏狱里团聚了。 诏狱,就是锦衣卫的暗狱,但锦衣卫上下,没有人将那里当家,更没有去那里就当回家的感觉。 在找到白莲教总坛位置后,陆炳亲自率队前去了沧州。 当两伙锦衣在同一个地方相遇,场面不是一般地尴尬。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大戏! 这是一座坐落在沧州府城的不起眼地白衣庵,难怪能避开过去那么多次朝廷搜捕,白莲教中竟有高人懂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庵门楼里没有守卫,只依墙放着两堆干柴、一架纺车和一些香烛裱纸,再往里走,是一座砖砌的无梁小殿,左右一处破旧厢房。 殿前的小院里分出两分田地,里面满是细茎,开满了碎白的细花,攒簇如伞,应该种的是胡萝卜。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个极普通的寒酸小庵而已,任谁也想不到里面藏着大明朝内最大的反叛头子。 这里,还停留着一辆四驾宝车。 天子驾六,亲王驾四,自古如此。 金、玉,像是不要钱似的装饰在上面,就连四只纯白大宛马的脑门上,也都挂着一颗拇指大,翠绿、翠绿的宝石。 这独特且豪奢的风格,陆炳不要辨别,就知道是景王爷。 二十名景王贴身侍卫就守在宝车前,死死盯着进来的锦衣卫。 陆炳不想那么多废话,就让麾下缇骑将人拿下,抬步往殿里走去。 说是“殿”,其实是间高窄的瓦舍,正中一尊弥勒坐莲的泥像,像前一张香案,供着三色果品,色泽一看就知是蜡捏的。 一个身穿缁衣的银发老太太,正背对着众人,拿着一把苕帚疙瘩在扫砖缝里的香灰。 而身着锦绣华衣的景王爷朱载圳,就坐在蒲团前,听到动静转过了身,见到是陆炳,高兴且透露着亲切地喊着:“陆叔!” 与裕王相比,景王享受到的父爱或许会多一些,但只多在赏赐上,“二龙不得相见”的话,始终盘旋着两位当朝亲王心头。 十几、二十年不见父皇,景王爷都记不太清父皇容貌了,所以,在京,或者就藩时,景王府中,都悬挂着朱厚熜一张画像。 父皇的离线存在,就使得陆炳这位世叔的照顾更让裕王、景王珍惜。 那是发自内心的亲近。 陆炳一听这声音,肩膀一颤,躬身行礼道:“见过景王殿下!” 景王欢喜地站了起身,笑道:“陆叔,你是遵圣旨来找我的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