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玉熙宫的这景象看起来有些怪异。 朱厚熜坐回龙椅上,把裕王世子放到了膝盖上,龙颜露出了笑。 而将要除藩离国的景王朱载圳,被赐坐在右边绣墩上,脸上也带着笑。 反而坐在左边两个绣墩上的裕王、李妃,眉目凝着,想笑却笑不出来。 景王这般离开大明朝,甚至比留在京城对裕王府的压力更大。 裕王知道,李妃也知道,这位皇弟是个有能力的人,一旦独掌权力,必能展开超绝的个人魅力。 “此子类朕!” 裕王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父皇对景王的评价,简简单单四个字,透露出父皇对景王的喜爱。 相比较之下,身为裕王的他呢? 自怜自艾的情绪,在大殿里蔓延开来。 朱厚熜望向了他,同样温和唤了一声,“朱载垕。” “儿臣在。”裕王跪应。 “你想要走出去看看吗?”朱厚熜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些意味。 听着,像是鼓励。 正如朱厚熜在看到两个儿子时说的第一句话一样,“朕想过送你们出京”。 “你们”,不止是指景王,也指着裕王。 闻言。 景王笑容越发灿烂,猜想的事成了现实,在父皇心中,现在的裕王,不是储君的合适人选。 需要历练的,除了他这个景王,还有裕王。 可他那懦弱无刚的三皇兄,会有勇气走出去吗? 不说离国,就是出趟京城,恐怕都要寻思寻思吧。 李妃立刻望向裕王爷,心里暗急,父皇这句话,显然是给了裕王府两个选择。 一,留在京城,等着皇位落下。 不论是景王死在他乡,还是父皇忽然驾崩,景王无法短时间内赶回京城,裕王爷作为在京唯一皇嗣,就能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灵前继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