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时至今日,我大明朝都是在鞑靼军骑铁蹄之下苟延残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到这里,王家屏幽声一叹,眺望着远方,似是不知未来该往何处。 而沈惟敬的心跳声,强烈到足以能让身边的人听到。 科甲正途,翰林出身的王家屏,身上有着属于文人的傲骨,被儒家的忠孝仁义束缚了身心。 但没读过什么书,又打理过族产,沾染了商人习性的沈惟敬,却是个从心底百无禁忌的人。 忠孝仁义,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能干什么? 尽管被当朝首辅张居正收入门墙,但连童生都不是的浅薄学识,在大明朝廷里又能走多远? 学识不足以支撑他走到最高,那便只能另辟蹊径了。 “大使,在出使结束后,我想留在鞑靼里。”沈惟敬直言不讳道。 王家屏差点绷不住了,强忍着笑绷着脸,拧着眉,眼睛冒着火。 沈惟敬连忙解释道:“大使别误会,我想留在鞑靼,不是想当汉奸,而是想做细作,将北虏军骑的本领偷学回朝,师夷长技以制夷!” 王家屏沉默了。 这借口未免太过粗劣了。 但这份沉默在沈惟敬看来,是默认的犹豫,立刻道:“我会传书给恩师解释,大使不必为难。” 鞑靼贵族,他想要。 大明首辅门生,他还想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