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反攻倒算,晋党毁灭!-《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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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拿出了几张纸,实则是一份名册,而名册列出的,都是新年京察中要斥退和调外的官员。

    京察,即考察京官。

    依照惯例,京察由吏部尚书、掌院都御史、吏部考功郎中共同主持。

    都察院右都御史于慎行独自拟出各项处分的名单,不足为怪。

    可这于慎行,是元辅大人的门生啊。

    虽然还没看那名册,但胡宗宪、李春芳就想到了不少位朝廷命官。

    默契地彼此望了一眼,元辅、次相的斗争,正式进入了白刃战,齐齐地叹了口气。

    高拱率先接过名册,名册中被斥退的官员三十三人,以通政司通政司使张四维为首;被外调的官员五十三人,以吏部员外郎穆文熙为首。

    高拱的手在微微颤抖。

    通政司使张四维,这本是杨博之后,晋党未来党魁的人选。

    而对于杨博、晋党的背叛,显然张居正出离地愤怒了,在翻盘时刻到来后,让门生第一时刻对杨博、晋党展开反击,誓要先折一臂。

    那都察院右都御史于慎行理由很充分,张四维的亲舅舅,正是当今大明朝军方第一人的王崇古,在内阁制定的军政分离计划中,张四维不适合再在朝廷担任高职。

    再就是,根据圣上制定的“三级主政官制”,大明朝九卿,要有县、府、省三级衙门主政经验,而前翰林出身的张四维并没有。

    两相之下,要对张四维立刻予以斥退,且永不录用。

    而被外调的穆文熙、许孚远,这都是高拱的门生故吏,也是在之前权倾朝野时,趁机往吏部、六部安插的人手。

    现在,张居正不仅要把这些“萝卜”全拔出来,还要“带出泥”来。

    朝廷中的“高门”,五十三人,尽数调出京城之外!

    名册传阅胡宗宪、李春芳。

    元辅的手段太狠了。

    甚至都有些过了。

    李春芳这一次主动出言了,道:“元辅,其他人列入名册尚可,这许孟中(许孚远字)列入名册,恐难以信服。”

    张居正似是料到会有此驳问,尽管未出自高拱之口,而出自李春芳,还是反问道:“可是因为他已非京官?”

    许孚远复出不久,即出任广东佥事,又改福建佥事。

    作为吏部主事外放一省按察司佥事,应该说是超擢,高拱为门生也是真做事,但显而易见,这里面有违规。。

    但违规与否,都影响不了许孚远,属于已被外放的廷臣,严格来说,不该在京察范围内。

    “元辅心里是有数的。”李春芳点点头道。

    内阁斗争,不是从元辅、次相而始,也不会自元辅、次相而终。身为阁臣,无心阻止,也阻止不了元辅、次相之间的门户之争。

    但就像高拱得势时那样,一切争斗,要在规则以内,不能胡来。

    不然,我得势时,我绞杀你所有门生故吏,你得势时,你再绞杀我所有门生故吏,这不就成党争了吗?

    还是那句话,门户之争可以有,但党争不能有。

    即便真有党争,也要是主观上没有,客观上存在的那种。

    不能真结成山头、朋党,那会给朝廷带来祸乱。

    “子实说我心里有数,却不知子实心里有数没数?”张居正干脆利索回怼了回去。

    这句话,本该是对高拱说的,却让李春芳受了。

    李春芳一愣,然后起身揖道:“元辅是说我心里无数?请道其详。”

    “京察中,处分已被外放的廷臣,以前可曾有过?”张居正再问道。

    李春芳颔首道:“有过。”

    “此其一也。”张居正道。

    李春芳连忙道:“虽有先例,却不能称之常例。”

    元辅这话就有点扯淡了。

    要是发生过的事,都能照常例沿袭后事,那以后大明朝的皇帝岂不是都能住在西苑,而不住在紫禁城中?

    张居正却不理会他的反驳,接着问:“子实,今年京察,如例否?”

    “是破例。”李春芳答道。

    京察六年一次,定在巳、亥之年,今年是壬戌之年,本不该举行。

    规制如此,但京察基本年年有、时时有,从去年开始,几乎成了常态。

    有圣意,大贪官要杀,小贪官要打,大小都不能放过。

    “此其二也。”张居正接道。

    什么玩意其二也?

    李春芳都懵了。

    一个破例京察,都能当做处分外放廷臣的理由,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虽说伱是元辅,但也不能在扯淡路上狂奔吧?

    你这让人怎么信服?

    胡宗宪接话道:“元辅提出今次京察非常规,还有别的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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