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却说女皇确在午时来到慕辰寝宫中用膳。她见到徐墨卿带着燕泽银一起进宫,并未问其原由,反而吩咐燕泽银,无事时多来后宫里走动。去给男后请安也可,来这里陪慕辰解闷儿也佳。 慕辰则在侧有礼有节地服侍着女皇,很少言语,与女皇之间的交流全在眼神里。那是一种徐墨卿学不来的本领,这应该是慕辰独特的魅力所在。燕泽银却像个小傻子一样,注视着慕辰的一颦一笑,好似要通通记到脑子里。 “辰郎的二姐,可否婚配了?” 女皇接过慕辰为她斟满的酒盏,不经意间,慕辰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女皇的手掌上。若换做别的男郎怕是早已羞怯,再不然也得暗送秋波一番才可。但慕辰却不那般,他只是款款地望着女皇,眼神里的浓意若是假的,那只能证明慕辰入戏太深,演得太过逼真! 女皇喝尽杯中酒,又将空盏递回给慕辰。他接过回来,另去舀了半碗粳米粥奉给女皇,与此同时,方才缓缓开口,道:“辰郎二姐还未婚娶。” 女皇只喝了半口粥,便急着问道:“今岁芳龄多少?” “已有廿一了。” 徐墨卿见慕辰多一句都不肯解释,知道该自己替他说话了,故道:“皇姐,这些年慕氏姐弟一直在外颠沛流离,恐也是这么耽搁下来。” 女皇了然徐墨卿的意思,问道:“慕氏老宅安在否?” “早是人去楼空破败凋零了。”徐墨卿叹息道。 女皇回望慕辰,宠溺道:“把你二姐接回府上,让慕氏重新开府如何?” 慕辰身子一屈,便要给女皇跪下。女皇许是太过疼惜他,一手便将慕辰提起来,“辰郎跪什么跪,来,坐下来。” 一旁的燕泽银早已目瞪口呆,他以前在男后那里也曾见过女皇几次,但从未见到女皇对男后如此疼爱有加。女皇待李恩和总是举案齐眉,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但对这慕辰……燕泽银不禁想起从前,像慕辰这样一个风流小生,他二姨母怎就那么轻易弃之了? 慕辰仍是没有说一句感恩的话,只是默然地坐在女皇身边。徐墨卿暗叹,他到底没有看错慕辰。重新开了慕府,看来封妃之日指日可待。慕家总算可重见天日,他对慕秦终有个交代。当然,燕家也因此又多了一点倚靠。 “待重新开府后,再慢慢张罗你二姐的婚事,咱们一步步来。” 这一席午膳用的,令徐墨卿和燕泽银都大开眼界。俄而他们也随着女皇一同离开慕辰寝宫。只有在徐墨卿离开之际,慕辰才表露出伤感,轻声恳切道:“殿下,还望在外多多照拂二姐。” “你们姐弟还是心心相印哪!”徐墨卿颇意味深长道。 就在这伤感之际,燕泽银抽冷子跳出来,笑嘻嘻道:“辰郎不必难过,待日后我常常进宫来陪你。” “甚好。”女皇撂这一句,已先行摆驾离去。 须臾,徐墨卿又带着燕泽银去了趟杨太妃那里,给养父请过安,方才同燕泽银走出皇城。 回来的路上,徐墨卿询问燕泽银的“经验之谈”,燕泽银则摆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样子,教姐夫不要再追问下去。 “怎么,连我都要隐瞒了?”徐墨卿有意套取他的话。 燕泽银白了他一眼,“姐夫,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想学一学?我才不信桃夭馆里住着那仨妾郎,你一点也不担心姐姐会分神。” “胡说!”徐墨卿矢口否认道。 燕泽银又翻了他一眼,“哼!我有没有胡说,姐夫扪心自问,不必答我。” 徐墨卿忙左右而言他,“接下来泽弟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回去与他们‘正面交战’呗!合该我燕泽银要有这么一劫,许是年少时太放荡,招惹了太多女君。这下可倒好,风水轮流转,到底遭了‘报应’。” “泽儿也不必气馁,韵和不是无情之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