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伯伯也赶上来了。 “总算等到你了。”朱金山说。 “我说过要来看你们的。我给你们带来了很多文具呢。” “可你不是说去年暑假来的吗?” “我爸爸妈妈没空。” “哎,你不知道,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可多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吓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了。 “我们的村都没了,成了水库了!”。 “啊!” 父母亲也惊异了,朱伯伯正和他们谈这件事。 “整个东门村都搬出来了?”父亲极不相信所听见的话。 “搬哪了?郝爷爷家搬哪了?”我急起来。 “小孩子别插嘴,听朱伯伯讲。”母亲说。 “是整个村都搬了!不搬行吗?我们的村子全淹在水里了。” “那岂不整个东门田畈都淹了?”母亲问道。 朱伯伯点点头。 “那水域面积就大了。”父亲说。 “听说是县里最大的水库。” “那我们去看看。”父亲提议。 我们来到我们右侧的山脚下,把东西放在路边,然后跟着朱伯伯上山。他们父子都光着脚丫子。那夹在两山间的小径已经被埋没了。 山高路陡。我们常常要拨开灌木丛才能往上爬。我心里无比急切,可因为母亲做过朱金山的老师,她说小孩子别多话,朱金山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下了。我知道我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忐忐忑忑地闷着脸往上爬。 总算爬到了山顶了。我们一到山顶就被映入我们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水。到处都是水。四处都是水!浩浩渺渺,真可谓一片汪洋啊。东门村连影子都没了。村后的那座山也淹过了一半。 老虎坡还是那么巍峨。由擎天石柱裂成的两片凹凸石壁还是那么默默地相对着,就像两个情人互相凝视着对方。 “那我和哥永结同心,不离不弃。哥你愿不愿意?” “哥当然愿意。我们俩以后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郝珺琪和我的对话在我耳畔响起。 “真是一个大手笔。什么时候开始的?”父亲的问话将我拉回现实。 “去年十月份我们接到通知,月底就全村都搬出去了。”朱伯伯说。 “这么快?”父亲和母亲异口同声。 “这是命令。公社领导天天来蹲点,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又补田又补钱,还有话说?我们搬出去的人家几乎都做了新房子呢。” “你们都迁去哪了?”父亲问道。这才是我最想问的呀。 “去哪里的都有。有去炉湾的,有去永泰的,有去上宋的。反正都是大队里的几个村庄。我们是抽签决定的。” “那你们迁到哪个村了?” “老师,我们在永泰。就住在永泰小学附近。”朱金山抢着说。 “我说永泰小学附近那块菜园地怎么建了好几幢房子,感情你们都住那里?”父亲说。 “对。从村里迁过去的六家都安置在那里。”朱伯伯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