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撺掇-《遇见你是冤还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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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你忽悠我们?”

    我抓起衣服裤子往揭飞翔家里跑。

    大伙儿方才明白过来,在我后面奋力狂追。

    “我们上当了!”

    “打死他,妈的打死他!”

    “这个狡猾的郑启航!”

    大伙儿追到揭飞翔家里将我“暴打”一顿。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揭飞翔的母亲将揭飞翔和他父亲能穿的短裤都找出来了,我们疯抢,可还是少了两条。没能抢到短裤的揭飞翔和吴建华只好不穿内裤,单穿一条外裤。

    “这样穿可不好走路。”吴建华扯了扯裤筒。

    “这样还不好?你的小花朵可以自由绽放。”施志强说。

    “哇靠,诗人说话就是有文采。”徐贤人说。

    “我说他妈的不要动不动飞出一只小鸟来。”项建军说。

    “那我就一枪崩了它。”项旺福食指和拇指做成手枪状对准吴建华的重要部位。

    “去你个死。”吴建华说。

    我们哄堂大笑。

    ……

    那个晚上在揭飞翔家里我们喝了很多酒。我们喝的是那种用稻谷酿的谷酒,很烈。揭飞翔告诉我揭家滩有一个专门用稻谷酿酒的人。

    我们把揭飞翔的父亲灌醉了。揭飞翔的父亲和揭飞翔一样豪爽,或者说,揭飞翔之所以豪爽是源于他有一个豪爽的父亲。

    揭飞翔父亲不仅好爽而且特别好酒。我们轮番敬他,他一个也不推辞。

    我感觉自己也喝醉了,脸滚烫,总是找水喝,想呕却又呕不出来。徐贤人和吴建华也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话特别多。

    其他几个给我一种千杯不醉的感觉,喝酒就和喝水一样,我们在屋外转了好一会儿,他们还意犹未尽。

    返校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月亮已然升在空中。揭飞翔陪我们返回。夜很静,山路两旁的灌木丛中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

    项建军、项旺福、施志强和揭飞翔先后蹲在路沟旁哇哇直吐。我们给他们捶背。

    “哇呀,喝多了,喝多了。”项建军说。

    “他妈的,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施志强说。

    “告诉你们,我们这儿把谷酒就叫烧酒。”揭飞翔说。

    “我看就应该叫烧酒,烧肚子的酒。多么形象的名字。”项旺福说。

    “看来项旺福没喝醉嘛。”徐贤人说。

    “醉了。这么喝酒还能不醉?头痛欲裂。”项旺福仰头看天,“哇,好圆的月亮。”

    “此情此景,是不是要来一首诗?”徐贤人说。

    “我看你也喝醉了,我是项旺福,不是诗人。作诗是诗人的事。”项旺福说。

    “我还以为你是诗人呢。我也喝多了。诗人呢?叫诗人来一首诗。”徐贤人四处张望。

    “对,来一首,诗人,来一首!”我们跟着起哄。

    “哪需要来一首?此情此景,苏东坡的词最为贴切了,何须我写?”施志强说。

    “哪一首,说来听听?”揭飞翔问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施志强摇头晃尾。他时不时用手在额下抓一把,好像那儿有长长的胡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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