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也许每一个男人在遭遇爱情的挫折的时候选择的方式都是急速奔跑。 曹水根是这样。 朱德发也是这样! 或许,奔跑是一种宣泄,急速奔跑是为了瞬间遗忘。 而我必须追出去。消除朱德发的误解固然重要,逃避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那个包厢我怎么还能待得下去? 朱德发始终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他跑过街道(压根儿不管有没有车辆经过),跑向学院,进了学院又以最快的速度向足球场跑去。到了足球场,他忽地双膝跪地,然后仰头吼叫。 “啊——啊——” “啊——啊——啊——” 我估计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都能听见这吼叫声。 想必朱德发肝肠寸断。 换做谁都会万念俱灰。 所以我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听凭朱德发吼叫。这个时候我的劝慰无异于火上浇油。朱德发杀我的心都会有。 唯有等候他冷静。 那些习惯于在足球场散步的老人已经回头了,留在那里的都是些卿卿我我的年轻男女。这凄厉的吼叫声让他们觉得大煞风景,却没能阻止他们继续卿卿我我。 天空像一块黑布,没有一颗星星。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连虫子的低吟也被这吼叫淹没了。 朱德发大概持续吼叫了四五分钟,最后笔挺挺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朱德发依旧一动不动。 这时,我觉得有必要走到他身边了。 我走到朱德发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推了推他,轻轻地唤他,“朱德发,朱德发。” 朱德发还是一动不动。 “朱德发。”我大了点声音叫唤。 不想朱德发猛地一翻身屈起双膝对着我的胸前踢过来,我往后坐,接着倒在地上。 就见朱德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坐在我的肚子上,他一只手抓起我的衣领,另一只手连着扇了我几个巴掌,嘴里念念有词,“去死吧,去死吧,你给我去死吧。” 我任由朱德发动手,压根儿不想反抗。我得让朱德发把气宣泄完了。 朱德发打了我几个巴掌就停手了,他颓唐地站起身,耷拉着双臂,“你可以走了。” 我跟着起身。我觉得眼睛有点发花,嘴角肯定肿了,嘴里面往外溢的肯定都是血水。 “如果你还没有解气你还可以再给我几下。”我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断草说。 “我没有兴趣。”朱德发万念俱灰。 我一把抓住朱德发的衣领,“那我就告诉你,一切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知道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