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反正就二十分钟的事,不会影响什么生意。本来还可以叫对面的齐彩虹照看一下,偏偏那一天齐彩虹也去进货了,店铺没有开。 齐家平房的余屋的一脚用砖块隔了一个小间专门用来冲凉,我就在这个小间里洗头。 那年代无论袋装的还是盒装的洗发水都还没有发明出来,或者发明了但没有普及到小县城,我用的是从正哲批发部拿来的香皂。这种香皂用过之后会发出淡淡的茉莉香,我非常喜欢。 屋子里很静,但是一声咳嗽打破了寂静。我被吓了一跳。我把垂在面前的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抹,看见齐正礼站在小间的门口。 他满脸通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道。 齐正礼不吭声。他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猛然意识到他盯的部位恰恰是他万万不可以盯的部位。 更为要命的是我把外衣脱了,为的是怕洗头的时候打湿外衣。我只穿了一件无袖内衣! 齐正礼走进小间。 我慌忙后退。齐正礼走进来的时候只是盯着我,没有注意到放在地上的方凳和搁在方登上的装满了水的脸盆。方凳被踢到,脸盆打在地上,水四处流溢。 齐正礼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退到了小间的墙角,无法再往后退。 齐正礼离我越来越近,酒味也越来越浓。他什么话也不说,张开臂膀将我抱在怀里,脸便要凑近我的脸。 我慌忙用双手把齐正礼靠近的身体往外推,但是一点用都没有,齐正礼的胸膛就像一堵结实的墙。 眼看齐正礼就要实现对我的欺凌,忽然一阵剧痛从我的右手中指处传来,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右手中指有一种欲断裂的感觉。好比有人用一根细铁丝勒紧我的手指,铁丝要嵌进我的肉体一般。紧接着,剧痛传遍全身。 再看齐正礼,他好像也在经历一种剧痛似的,眼睛鼻子嘴巴似乎都变了形,极其恐怖。他不想放手。可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扯开他的手一样,他不得不松开抱紧我的手。他嗷的一声双手抱头,靠在了小间的内墙上。 我一时怔住了,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也忘记了自己的痛。 等我恢复了意识,想到逃离的时候,齐正礼也已恢复了常态,他用一只手指着我,“你,你……” 我顺着齐正礼手指的方向看,是我的右手!我右手中指上的那个有凹口的肉戒再一次闪烁出光芒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