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年前我就提出过分手,可是你说你要等,一定要等,不管什么结果都不会后悔,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真的不要再等了,因为我等的已经等到了。我等的等到了,就意味着你等的怎么都等不到了,对不起。”齐彩虹说。 余银山还是不语。可以听见鸟儿在树丛中飞动的声音。 “感情这东西强扭是不行的。我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家里的照顾,对我的照顾。你也知道,我母亲已经把你当成半个儿子了。我衷心祝愿你找到真正喜欢你的那个人。” 余银山依旧不语,只是用上牙齿咬住下嘴唇。哗哗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请你说一句话行吗?你不能什么话都不说。你说过你什么结果都能承受的,你说过哪怕不能成为爱人,也可以成为最要好的兄妹。” 余银山仍旧不语。鲜血从他的下嘴唇冒出来往下掉。可以听见心碎裂的声音。 据说,那一天余银山踉踉跄跄走回家,往床上一倒,连续八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齐正哲在了解我的过往之后选择了睡床,余银山在齐彩虹和他摊牌之后也选择睡床。唯一可做一点解释的是,这两个人都是不善言谈的人,都是略微有点内向的人。 头两天余银山不吃不喝,第三天他趁父母不防备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去余屋里找到了一瓶农药——敌敌畏。把瓶子抓在手上他就已经闻到了农药刺鼻的味道,但他还是下决心打开瓶盖。 好在余银山饿了两天两夜,手上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促使他一直旋不开农药的瓶盖,让从菜地回来的母亲发现了他的行径。倘若他一开始就有死的决心,他就真的死了。 余银山的母亲尖叫着冲进余屋,一把抢下余银山手里的农药瓶,当即双膝跪地。“你这是要干什么?余银山,你这是要干什么?” 余银山不语,泪水从眼角往下流。 “你吃了吗?你有吃吗?嗯,嗯?!”余银山的母亲剧烈地摇晃着余银山的手臂。 余银山还是不语,但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余银山的母亲手里的农药瓶掉在地上,敌敌畏从瓶子里流出来,满屋都是刺鼻的农药味。 这下,邻里邻居的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银山重新回房间睡床。 母亲哭哭啼啼地劝他,说了很多死不如生的话,直到余银山点头方才止住。 但是,余银山继续在床上躺了六天。他父亲和母亲轮流守在床前,他父母偷偷地把所有和农药有关的瓶子都丢了。 直到第九天余银山方才起床下地,感觉步子像棉花一样轻。 齐彩虹和母亲也闹开了。去沙洲和余银山摊牌的那个晚上,吃过饭后,齐彩虹叫住收拾碗筷的母亲。 “妈,我跟您说件事。” “什么事等我洗好了碗筷再说。”齐彩虹母亲说。她是个很讲究的人。两个人的碗筷,很快就洗好了。 “我和余银山分手了。”齐彩虹竭力说得淡定一些。 “什么?”齐彩虹母亲手里的洗碗布掉在地上。还好碗已经放进了碗橱。 “我和余银山分手了。”齐彩虹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玩笑话?”齐彩虹母亲顾不得捡掉在地上的洗碗布走到齐彩虹身边,“你是和母亲开玩笑,对不?” “我没有开玩笑。我确实和余银山分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