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们走到齐家屯中路,然后拐向南京路。南京路两侧的店面几乎都被人租用了,从店铺里放射出来的光芒和路灯一起将这里的天空映照得跟白天似的,即使是这样的寒冬,街道上依然有很多人。店铺里仍然有很多顾客。 远远地,我们看见正哲百货门口人们进进出出。 我们保持一定距离往前走。一些人往我们这个方向看。 “你知道我要和你交流什么吗?”齐正礼把双手插进裤袋,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 “我没有去想。不过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我想与你说说齐正哲。我觉得你们之间能不能再往前走应该可以确定下来了。”齐正礼说得很诚恳。出狱之后,齐正礼和齐正哲之间的关系也得到了彻底改善。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这样下去,我怕到最后齐正哲会被伤得很深。” “齐正哲和你说了什么吗?”我心里一紧。 “没有。他才不会和我说这些事。不过,你们之间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包括他和彩虹姐的一些过段。” “哦。”我们走在广场上。广场上也挺热闹的,不过,东边那头比较安静。 “虽然我搞不清楚他和彩虹姐为什么会有这一些过段,但他这些过段说明了他真正爱的是你郝珺琪。只是他这么做彻底伤害了彩虹姐。” “彩虹姐不是已经和余银山结婚了吗?听说还有个把月就要分娩了。”我说。回齐家屯的十几天,我只看过两回彩虹姐。彩虹姐肚子已经挺得老高了,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笑得很幸福。一只手经常放在肚皮上。 齐彩虹很少来她的服装店,她专门请了一个小姑娘给她看店。 “心灵的伤痕是看不见的,”齐正礼举起他的右手,“不像我这只手一眼就看得见。彩虹姐如果不是和齐正哲有一些过段,她和余银山的关系就会单纯很多。她要承受的也许就会少很多。” “你是怕我会给齐正哲带去同样的伤害。”我有点明白齐正礼的用意了。 “是啊,我真的害怕,而且,这种伤害或许会更深,更持久。”齐正礼显得很沉重。 “我一直在找一个叫郑启航的人,你知道吗?”我觉得,既然齐正礼这么关心齐正哲,我就应该把我的一些过往告诉他。 “郑启航?” “对,一个陪我成长到十二岁的小男孩,”我把情况大致地和齐正礼说了,“今年国庆节,齐正哲还专程陪我去华安找他,但是没有找着。” “你还会找吗?” “我会一直找下去。” “哦,这么说,症结一直在他那里,不在你这里。这就更麻烦了。”齐正礼用那只断了手掌的手拍了拍大腿的外侧。 “症结应该在我,只要我不拖沓,果断,断就断,续就续,便没有后遗症,”我说。 齐正礼摇了摇头,说:“不,症结应该在他。正因为症结在他,他就做不到这么果断。他一直活在希望中。他为希望而活,因为,只要你还在找,就还有找不到的可能;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彻底绝望,因为,很可能你和郑启航的感情不能继续。” “能!只要我找到了我哥,就一定能!谁说我们不能!?”我激动起来。 “你别激动,我只是假设。比如,等你找到了你哥,他已经结婚生子了,你们的感情再怎么继续?”齐正礼继续无情地分析,“总不至于你要破坏一个好好的家庭吧。” 我无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