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革委会主任的夫人,也跟巷子里其他的妇女同志一样,去纺织厂车间上班了。 有马秉诚之前的下属问要不要给她换一份轻松点的工作。 苏曼笑笑,说:“不用,就这样挺好的,能养活星星就好。轻松的工作,我没脸接受。” 大院里,以前认识苏曼的那些人,得知她的近况,都不由感叹:“唉,真是可怜了她们母女啊!” 那些曾经跟马秉诚有怨的人,见只剩她们孤儿寡母,倒也不好再怎么样。 苏曼就这样带着小女儿生活,每天家、厂里、学校三点一线,日子过得普通又平凡。 盯着她的人见她每天都是这个作息,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由产生怀疑,难道她真的没有问题? 季峰让盯着她的人撤了回来。 一天、两天,苏曼仍然是这个作息。只是渐渐地,她似乎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了,休息时间,偶尔会带着小女儿出门转转。 不限定是哪个地方,甚至还带着小女儿回大院附近的国营饭店吃过饭。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将女儿哄睡后,拉上帘子,苏曼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 她起身去了厨房,左右看看,将门关上,搬开靠里的灶台上的铁锅,钻了进去。不一会儿,苏曼手上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出来。 她在桌边坐下,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电台。 “滴,滴滴,滴滴……” 深夜,微弱的声音似乎比白日放大了许多,苏曼戴着耳机,表情严肃。 其神态与白日那个温温柔柔的苏同志截然不同。 收到回信,苏曼放下心,将电台放回原处,拉开门,回房休息。 省城靠近郊区的地方,有一个破庙。 庙里原来供奉的是一位据说是护佑孩童的娘娘,因此香火鼎盛。后来破四旧,塑像被毁,庙中也被打砸。 不知道什么时候,深夜庙里总传出呜呜的仿佛哭泣的声音,而那几位当初带头打砸娘娘庙的人先后出事,或是大病一场,或是落水,或是腿瘸了,胳膊折了。 就有传闻说这是娘娘给他们的惩罚,虽然大家面上都说这是迷信,不可信,但是对这座破庙却敬而远之。 没人来,这地方渐渐地就荒了,后来屋子倒塌了,野草丛生,就更没人过来了。 破庙所在的位置较偏,左手边是一片荒地,只有右手边临着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汉子腿脚不好,只能在家里干些杂活,他女人倒是有一份工作。 这天傍晚,一辆驴车停在了汉子家门口。 有人问这是谁,汉子憨憨笑道:“是我老家的亲戚,到城里来,在俺们家住一晚。” 邻居没多想,打量了一下,看那人穿着打扮,像是乡下来的,头上还戴个大草帽。 凌晨时分,汉子家后门打开,几道人影闪入隔壁的破庙。 月黑风高,几人熟门熟路地摸了进去。其中一人上前,在地上摸索一阵,轻微的“咚”一声,地面露出一个口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