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非就是这个板子打到身上后轻重的区别。 可哪怕是轻的,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别忘了,去年接二连三的揪出了好几个内部的内鬼,老方局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了社会局。 正是因为老方局扛下了所有,他才落了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才刚过去没多久,他又来这一手违规操作,就算最后尘埃落定薛保来确实有问题,总部的王老和方老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但其他领导呢? 他手中是有安全委授予的临机专断的权力没错,但那是基于有理有据的情况下,而不是仅凭一点捕风捉影的怀疑就能随便给谁上手段。 长此以往下去是会出大事儿的。 现在连那位张教授都发现了自己学生的异样,那就说明他们的判断问题应该不大,这才让钟局稍微轻松了点。 虽然最终都是要挨板子,但轻重板子也是有区别的。 挂掉值班室打来的电话,钟局坐在沙发上考虑着该怎么跟苏省那边回话。 把事情挑明? 不行,那样的话他估计苏省的局长老姜可能会跟总部汇报。 京市社会局虽然对各省市局进行业务指导,他这个副局长的级别也比其他省局的局长还要高一级,但双方并没有隶属管理,尤其是人事方面都是要听总部的命令。 既然没有上下级关系,对这种明显的违规操作,人家当然可以拒绝,并且上报给总部。 无论如何,这件事儿现在还不能让总部知道,否则让领导们怎么办?支持还是叫停? 想到这里,钟局决定先不给苏省回电话了,打算过两天再说。 “老钟,差不多就行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都熬成什么样了,不要身体啦,你还以为你是二三十的年轻人呢。” 他在家只要接电话是谈论公事,家里人就会非常自觉的离开。 这会儿见他把电话已经挂了,妻子从卧室里走出来催促道。 对钟局的妻子而言,她真的是希望丈夫退下来算了,五十多快六十的人,曾经上过战场还受过伤,身体本来就不好。 这一有案子就整宿整宿的休息不好,她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是平时多催促着点了。 钟局笑着点点头,却没动反而是伸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烟,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惹的他妻子是一个又一个白眼飞过来。 “坐慧茹,站那儿干嘛。” 放下手中的火柴,钟局笑呵呵的指着沙发说道。 “都九点多了,你不休息我还准备休息呢,谁都跟你一样,整个一夜猫子。”话是这样说的,她还是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 “慧茹,你没发现我这几个月的身体状态,比以前看着要好上不少吗?尤其是我身上那几处老伤,我可有日子都没在家叫嚷过了啊。” 钟局所说的身体状态,可不是指那方面,而是健康方面的,到了他们这个岁数,一年半载的可能都不会有一次,那方面好不好,他老婆也没什么感受。 听到他的话,他老婆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脑袋里开始不停的回忆着这半年来的种种。 片刻后,她一脸差异又有些疑惑的说道:“咦,你不说我还真都没太在意,对啊,你好像好长时间都没说老伤不舒服了,怎么回事儿?谁给你开什么新止疼药啦?” 真不是她不关心丈夫,而是这么多年早已习以为常,那些止疼药啊什么的药都在那里备着呢,办公室也有,平日里感觉不舒服,钟局自己就会过去找。 顶多就是难受的厉害了搁家哼哼两声,但谁也没啥办法,该看得医生这些年也看过不少,可都是治标不治本,药吃着还行,只要停了马上就复发。 但药那玩意谁也不能把它当饭吃吧,只能是这样将就了。 这次不同,她觉得自己都记不清上次丈夫说难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呵呵,没谁给我开止疼药,我现在也不喝药,慧茹,我跟你提过的贵善调过来后,给他们处找来的那个年轻大夫你还记得不?” “年轻大夫?哦,我记得,叫李……李言诚是吧,前几天你还说过,好像是娶了罗老的小女儿。” “没错,就是他,我这老伤就是他给治的,不用吃药,半年扎一次针就可以。” “这小伙子不是西医是中医啊?” “是西医,上学时学的西医,到部队又学的战场急救,他的中医算是家传吧,他爷爷当年是在清廷开办的类似于医学院那种地方学出来的,没想到中医水平这么好。” “啧啧,他现在隔半年给你扎一次针,这期间你的老伤就不会难受了?” “可不是么,要不是好需要扎针,我都快忘了我还有老伤了,效果真的很不错。” “啧啧,年纪轻轻的医术就有这么深的造诣,假以时日……嗯?老钟,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个小伙子现在是贵善手底下的什么副科长,他不干大夫啦?” “不能说不干,他还兼任着,谁身体有个不舒服的去找他,他照样给看。” “你们可真成,给人家小伙子发几份工资啊,把人家用那么扎实。 要我说啊,你们可真是把这么好的一个大夫给白瞎了,让他在医院干,能帮助多少患者解除病痛。” “哎,你不懂。”钟局笑着摆摆手:“他在我们这里干,给国家做出的贡献更大,远远不是一个大夫能比得上的。” “行,我不懂,我只懂啊现在该休息了,烟抽完了赶紧休息。” “好好好,休息休息,你先进屋,我马上就来。” 看着妻子走进卧室,钟局朝后一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抽了一口烟,又开始琢磨起了案子。 …… 呜……咣当当……咣当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