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过来后他才知道,来找他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公安,而是社会局的人,这让他着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他想不明白,社会局的人为什么会找他。 说实话,被这个单位找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虽然他知道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保不齐会不会有人因为嫉妒而乱告啊。 这不,年初的时候他们厂有一个副厂长不就是…… “二位请坐。”心里一边琢磨着,孙明波伸手指了下椅子。 “不知道您二位今天过来找我是?” “孙明波同志,首先我要明确一点,今天我们过来找你谈话,谈话内容都是需要保密的。 也就是说,出了这个门,你不能对外界任何一个人提起我们今天过来找你都谈了些什么,包括你的父母以及妻儿。” 开口的是苏孝同,他先是阐述了一下保密制度。 “苏……苏处长是吧,您放心,我懂。” “好”苏孝同点点头,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开始了正式谈话。 “孙明波同志,你是组织上于建国十五年选中,在建国十六年三月前往匈国学习,建国十九年一月归国的人员之一,这个没问题吧?” “没错” “跟你同批的总共有多少人你记得不?” “呃……苏处长,您说的同批是指我们那年一起出去的,还是说我们那年去同一个国家留学的?” “跟你去同一个国家的。” “当时我们那一批去匈国的总共有六个人,分别是现在在商务口对外贸易处任翻译的隋东河,在……” 心中虽然疑惑社会局的人为什么找他问这个,但孙明波还是非常配合。 “孙明波同志,在国外的时候,你们六个人,或者再把其他批次过去留学的人都算上,会经常在一起聚会吗?” “不会,苏处长可能不了解,我们当时的学习压力非常大,不但要尽快的融入当地的语言环境,还要学习人家大学前的很多课程。 说实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能过成四十八小时,哪里有闲时间去搞什么聚会。 大家又都分属不同的专业,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人的宿舍也没在一起,偶尔吃饭的时候能碰到,也只是匆匆聊两句。 像我刚才说的那个目前在化工研究所工作的康鸿中,我们不是一个学院的,在那边三年我们两个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孙明波说的这个苏孝同知道,他认识被公派出去留学归国的人。 据那人说,他们在那边过的简直就是苦行僧的日子。 没办法,就拿语言来说,他们虽然出去前都会被提前组织在一起,学习所要去的目的地国家语言。 但是,他们学的那些更像是哑巴外语,过去后该听不懂照样还是听不懂,还是没法正常交流。 所以到了那边后,第一件事儿就是重新学习语言。 不但要学习语言,还要学习自己专业的相关课程。 不下点苦功夫,根本就什么都学不到。 “你和隋东河是不是在一个宿舍住过?” 听到这个问题,孙明波的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我和东河确实在一个宿舍住过,是我们过去三个月后,时间还不短,大概有半年吧。 说来惭愧,我这人学习语言没什么天赋,三个月了都没办法正常和别人沟通。 而东河是我们那一批语言学的最好的,学校就安排他和我住一间宿舍,方便他教我。” 说完后孙明波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奇的问道:“苏处长,我有些不太明白,您二位今天过来到底是想问什么?” “你跟隋东河还联系着没?” 苏孝同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问到。 “当然有联系。” “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这下孙明波明白了,社会局这俩人应该是冲着隋东河来的。 “呃……我们……我们前天中午还在一起吃饭来着,他和他对象,我带着我爱人。” “前天?十五号,星期天?” “对!苏处长,麻烦问一下东河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孙明波有些紧张的再次问到。 “你觉得他会出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能让你们社会局专门过来找我询问,肯定是出事儿了。” “你没猜错,隋东河确实出事儿了。”苏孝同这次没再打哑谜。 “苏处长,我能知道他出什么事儿了吗?” “他死了!” “什么?他死……死啦?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唰一下孙明波就站了起来,满脸惊讶的问到,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走调。 “就是你们一起吃饭的那天晚上。” “他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孙明波同志,据你了解隋东河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有什么疾病吗?” “身体状况?”孙明波重复着这四个字缓缓的又坐回到椅子上。 “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应该……应该没什么病吧,反正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病。” 孙明波此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连隋东河的死因都没搞清楚。 可既然没搞清楚死因,为什么是社会局的人调查呢? “苏处长,如果你们是想了解隋东河的事情,其实你们找错人了。 不是我推脱,而是我跟东河虽然关系称的上是不错,回国后也会经常来往,但我对他现在的情况还真谈不上了解的有多深。 我现在手头这个项目非常忙,前天跟他一起吃饭,是我们俩近三个月第一次联系。 当然,您想了解什么可以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对隋东河的死充满了意外和悲伤,但知道社会局过来并不是因为谁乱告自己的状,孙明波在心底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