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昨晚等你到两点过,见你依然没回来,我以为……以为你真的去了蒋小姐那里,心里很难受很难受,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就喝了两瓶从包厢里带回来的酒,可当我再准备回卧室睡觉时,发现房间门打不开了,有可能是反锁,也有可能是锁坏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模模糊糊中,可能就进了你的房间,当时心里想的是你又不在,睡一宿应该没事。没想到你后来会回来,而且居然也没发现我在你床上……”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爬你的床。” 她的眼睛还肿着,泪痣红像朱砂,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样子,像个迷了路的精灵。 孟淮津扣上纽扣,一语不发地赤脚进了浴室。 浴室里哗啦哗啦响起的水声,像兜顶砸在舒晚头上的冰,凉得彻底。 他这是……把她当空气了吗? 他可以骂她,但不可以不理她。 她蜷缩在床上,犹如被抽了魂。 孟淮津这个澡冲得有点久,出来发现女孩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英眉狠狠一拧:“舒晚,你是要让我给你穿衣服,还是一脚踹你出去。” 舒晚回神,怔怔道:“你相信我吗?” “你前科这么多,我觉得我该相信你吗?”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开我的卧室门试试,真的打不开。昨晚我真的等你等到那个时候,以为你,以为你去了蒋小姐那里……” “我去哪里都跟你无关。”孟淮津无比严肃的问,“舒晚,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舒晚鼻尖一酸,点头不语。 他望着她一夜过后仍然红肿的眼,很认真地说:“我们是可以过界的关系。你的妈妈在天上看着,你这样,我没法跟她交代。” ——不是可以过界的关系。妈妈在天上看着…… 一刹间,女孩像被巨石泥沙堵住嘴了一样,有再多的千言万语,都再难说出口。 孟淮津没再理她,开门出去,拧了拧对面的房门,尝试几次确实打不开,直接抬脚给踹开了。 “……” 舒晚裹着被子小碎步走出他的房间,去到自己的卧室,回眸看他。 男人头发半湿,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英气浓黑的眉眼更是严肃得一丝不苟: “听话好不好?” 这算是昨晚爆发以来,他对她唯一委婉的语气了。 舒晚眼睫忽闪,心底酸涩泛滥成灾,却还是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孟淮津转身的刹那,她又心平气和开了口:“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教育和引导,在父母去世以后,还有这么个人真心实意担忧我的心理问题,真心实意为我筹划未来,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昨晚你问我,是想要你成为我的家人,还是陌生人,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您。” 在孟淮津深潭一般的注视下,她说:“我不做选择,因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是家人,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再成为陌生人,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有过那么多美好、快乐、治愈的回忆。” “您那样对我说,无非是让我在继续喜欢你等于失去你、和放弃喜欢你之间做抉择,您想让我悬崖勒马。” “可是,你去年也跟我说过,恋爱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让我别那样觉得。那么,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以此内推?” “我喜欢你,是出自于我的内心,不是我想喊停就能停的。我停不了,即便妈妈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这话我也是敢说的;即便天上的雷现在要劈我,这话我也敢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