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川义元很奇怪。 或许是女人的天生直觉,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因素。 她总觉得只不过过了这抬眼的一瞬,正朝她走来的上杉澈就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 今川家的年轻当主反复打量着正缓缓走来的上杉澈,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难不成,是因为澈实在太帅,以至于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看待他的心态产生了部分改变? 毕竟,自己在这之前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帅气沉稳的少年。 关键在于沉稳。 今川义元很喜欢他那种“任凭外界如何,我自巍然不动”的沉稳,特别是那缕如平湖一般淡淡的笑容。 给人的安全感很足。 “但这可不行。” 今川义元在心里冷冷地想道。 她是今川家的当主,是三河,远江,骏河三国共同的主人,是在未来必将成为天下人的大名。 所以,是不能怀有这种足以影响到她的自我判断的私情的。 今川义元站在第三者的视角审视着自己。 她得保证无论自己使用何种手段来笼络这位阴阳师澈,无论对他表现的如何,也无论在外界表现的如何—— 归根结底,自己需要从始至终都维持冷静的判断,这样才能将澈这位世所罕见的阴阳师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至于那些儿女私情,等到自己成为天下人之后再谈也不迟。 好好进行了一番自我审视后,今川义元让内心重新恢复平静。 然后她对着朝着自己单膝跪地,正好朝着后方看去的服部半藏说道, “半藏,这位就是我先前提到的阴阳师·澈,无需避讳,正巧让他一起来听。” 说罢,今川义元朝着上杉澈微笑着招了招手,指着身旁的小藤椅道:“澈先生,还快快请坐。” 在灰色的“时间静止”状态中待了好一会儿,直到所有的“穿越后遗症”全消失才走来的上杉澈没有多说什么。 他直接在半藏漠然的目光注视之下坐在了今川义元身旁。 于是少女浅淡地弯起唇角,抬手朝半藏道, “继续说吧,要说得详细详实,尽可能地别放过一丝细节,其中不确定的信息则请特意标注出来。” 被黑色包裹的半藏沉默颔首。 他垂下头,回想着已经被他深深印入脑海中的上杉澈的形象。 ——阴阳师·澈。 在方才自己朝他看去的一瞬间令气息骤然变强了这么多,算是下马威么。 半藏的记忆中顿时浮现出诸多与上杉澈相关的信息,自然也想起了主公松平元康在前些日子对他说过的话。 澈,毫无疑问是一位手段丰富的阴阳师。 可自己观他这一眼,却看到了单薄衣裳底下那一身兼具力量与爆发的饱满肌肉。 而且浑身皮肤似乎还经过了特殊的淬炼,或许就连寻常的刀剑都不一定砍得进去。 甚至于半藏还发现了这澈的周身萦绕着源源不断的气流,似乎是武士修行到极深处才能完成的“内气循环”。 这是“只能依靠阴阳术和式神,本体却脆弱不堪”的阴阳师? ——这个澈,绝对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得告诉主公。 半藏一念结束,就这样低着头语调沙哑却清晰地开口:“此次暴动,主要是三河国的地方豪族作乱。” 今川义元抬抬眼眸,应了一声, “又是奥平,西乡,户田那帮子人?” 这群家伙,可是在一年半以前刚刚造反过,然后被她轻而易举地给镇压了。 她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难道是我的惩罚太轻,太过仁慈了?” “这段日子我充其量也不过是让那群三河的乡下武士和尾张互相消磨力量而已,可是连赋税都没变过。” 今川义元总结道:“这可没道理发生必败的动乱。” “那松平家呢,难道就这样看着?” 她继续问。 上杉澈没有开口,只是先收集整理目前的信息。 他听到半藏回答:“松平氏与其麾下酒井氏,本多氏虽略作措施,但更多地是无动于衷,除却上报以外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做做表面工作,既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却又不会在事后被当地的豪族过于针对。 ——倘若不是松平元康还在骏府城被当做今川家的质子,想必松平家也有不小的可能加入这场属于三河地区的暴动。 今川义元听到松平家这幅几乎能称得上是阳奉阴违的做法,也并未动怒,而是问出了关于此次事件最重要的两个字, “那‘大妖’呢?大妖又是什么情况?三河那边净土真宗的法主是怎么说的?” 半藏:“有关大妖的消息,就是从那位法主的口中传出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