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广阔的擂台上。 成千上万的观众的注视中,满脸轻松的炎流与戴着让人忍不住心生微妙厌恶的赤般若假面的上杉澈相对而立。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天赋和才能的人,再怎么努力刻苦地修行也没有哪怕一分一毫的意义。” 炎流没有用力发声。 可他的声音却顺着罡气与擂台外麦克风的双重增幅让场馆内和直播外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观众席上,正默默捏拳为上杉澈加油的千纱咬了下唇,小拳头捏的更紧了。 上杉澈想了想,没有回话。 他本来想说炎流的逻辑一窍不通简直可笑。 ——倘若这世上有通过努力成为强者的人存在,那按他的道理这些人岂不是都有所谓的“才能”和“天赋”了? 但上杉澈最后还是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因为他觉得比起和炎流站着打嘴炮,还是用拳头说话来的更简单,更直接,也更干脆。 这种稍微有了点成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是得用撞不碎的现实来让他清醒一下啊。 “我只是觉得不知道哪里一直有狗在叫,很烦啊。” 上杉澈歪头,视线越过裁判将将抬起的手臂,平静问道, “你不这样觉得吗。炎流?” 炎流眯眼,却没有在上杉澈的体表观察到任何“气”的流动痕迹。 “上杉君,你也就趁这时候趁趁嘴上功夫了。” 他轻笑着,深吸一口气将罡气尽数压缩进肉体之中,化作狂暴的动力源:“可别和那个只会玩宝可梦的小朋友一样,被我一脚踹飞了。” 方才,上杉澈在说认输的时候反应十分的快,证明他在速度方面也肯定比较擅长。 既然如此。 炎流身体微蹲,眼瞳锁死上杉澈,将其余的一切事物抛却脑后。 ——那我就在你擅长的领域,将你击溃到体无完肤! “比赛开始。” 裁判手掌落下的一瞬间,炎流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在擂台上拉出了一连串的道服残影。 百米以上的距离,几乎是在半个眨眼不到的时间内就被跨越大半了。 可炎流视角下的上杉澈却一动不动。 不动? 他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动? 炎流心中升起疑惑,却并没有影响到他在一瞬就抵达了上杉澈的身后。 落定,扭胯,出腿! 和之前一腿击晕东山庆的时候如出一辙的高鞭腿,即将就要落在上杉澈的下巴上! 可就在鞭腿即将贴近上杉澈体表三十公分的那一瞬间,炎流的心中没有预兆地升起了如堕冰窖的死亡预感。 直觉在说——如果就这样出腿的话,绝对会死。 轰轰轰! 细碎的音爆声里,炎流又在普通观众的一个眨眼间退到了擂台的边缘,死死地盯着依旧完全不动的上杉澈。 如浆的冷汗,已经从他的下巴处缓缓滴落。 “怎么,不打过来吗?” 上杉澈抬眸,平淡地问道。 他念头转动,松开了被御灵术糅合在一起的,复杂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多重罡气循环,炎甲,还有被压缩在其中的高压雷暴。 要是炎流刚刚背后那脚踢过来,绝对被顶着擂台边缘一顿狂暴冲刷。 炎流没有回话,只是喘着粗气,心惊肉跳地盯着全程没有任何动作的上杉澈。 什么情况……明明这家伙全身各处都是破绽,可他为何会觉得从背后出腿一定会死? 在场馆内观众的嘘声与短暂的观察后,炎流才终于发现上杉澈的体表没有任何的罡气波动。 对了,他的罡气循环呢? 去哪里了? 炎流数次扫视打量,也没有发现。 难道,这个上杉澈是阴阳师? 炎流暗暗想着。 有可能,因为他的站架看上去不是任何拳术流派的,手中也没有拿着任何兵器。 可这样说来,他的式神又在哪里? 没见到啊。 炎流对于阴阳师的了解几近于无。 不仅不懂得四道五行,旁门左道的区别,甚至以为所有的阴阳师都应该有式神,就和东山庆一样。 …… 咔嚓咔嚓。 “上杉君果然厉害,嚯嚯……这个叫炎流的不过是一亩三分地的土皇帝,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他见到的是一个水平了。” 九劫院瑾吃着薯片,用沾满了调料的红色指头指着大屏上眼神惊疑的炎流,大喊着, “上杉君,给我狠狠地揍他!” “从出生到现在未尝一败,事事顺遂,顺心如意,想要什么就会得到,想做什么就会做到,有这样人生经历的人会目空一切难道不正常吗?” 源心水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只是用余光刮了刮九劫院瑾手中被吃了一半的薯片。 她淡然道:“他刚刚的两次挑战也都赢了,理应看不起上杉澈才对。” “这就是人性。” “心水姐,你在说啥啊?” 九劫院瑾从袋子中取出一片巴掌大小的薯片递过来,眨着眼不解问道:“心水姐你自己就没输过,现在不也很谦虚吗?” 正用罡气接过薯片的源心水盯着比绝大多数女性都更加漂亮的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样噗嗤地笑出了声, “我,谦虚?” 源心水将薯片小口吃完后问道, “小瑾,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谦虚有关系呢?” 九劫院瑾竖起手指认真道:“因为心水姐你第一次来我房间的时候,不也请教过我空调怎么开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