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位乖巧懂事的小公主,尤其是当这位小公主几乎被太子视为掌上明珠般呵护疼爱。 然而,这温馨的一幕落在董太后的眼中,却是令她心中怒火中烧。 在她看来,太子入殿后令甲士立于四周,又只拜见天子皇后,还和刘嫚这个公主嬉笑玩闹,却对她这个太后视而不见,这不是对她的挑衅是什么? 果然贱人生下的孩子也是贱人,卑贱的血脉即便是夹杂着刘氏的皇族血脉也依旧难改卑贱本性,竟无礼至此! 但董太后终究还是强压怒火,勉强维持着太后的威严,接受众人贺寿,并饮下贺酒。 酒水入腹,想到自身一把年纪却依旧身体康健,董太后心中还是欢喜的。 当然,如果何氏这个贱人祝贺她长命百岁的语调不是那么阴阳怪气,而刘辩这个小贱人若是不杵在那里不发一言,她应该会更欢喜些。 酒过三巡,董太后已有几分醉意,面颊微红地歪斜着身子倚在玉凭几上,浑浊的眼珠在和刘辩有说有笑的刘嫚与另一位年轻人之间来回打转。 那是她的侄孙董平,年十三,相貌也算端庄,明年准备正式进入太学学习。 董太后目光微动,轻轻拍了拍正在与何皇后闲聊的刘宏,见刘宏侧过头来,突然开口道:“皇帝,万年的母亲病逝多年了,她在宫中孤苦无依,哀家在宫里也倍感孤寂,不如将万年接到章德殿里由哀家抚养如何?” 刘宏眉头微微蹙起,董太后这话太不得体了。 您老在外人面前说在宫里倍感孤寂是几个意思? 朕的崇德殿和您的章德殿也就一墙之隔,每次来探望您都被您拒见,这时候倒是说起倍感孤寂了? 怎么,这是怪朕不孝吗? 至于孤苦无依? 父死则为孤,朕还没死呢,如何无依? 至于苦就更谈不上了,那个逆子虽然弑杀亲弟,但对刘嫚的宠溺绝不是作伪,爱屋及乌之下,何皇后对于刘嫚的态度也在渐渐改观,至少不再是从前那般如陌生人的姿态了,甚至还偶有亲近之举。 刘宏没有接董太后的话茬,更没有直接反驳董太后,而是委婉回应道:“朕倒是觉得如今万年过得挺不错的。” 以他对这位母亲的认知,她绝不是因孤寂而突然想要再抚养个孙女的人。 眼见刘宏并未应允,董太后心中略有些诧异,旋即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言语之中略微有些微妙,轻声道:“哀家的侄孙董平时常入宫陪伴哀家这个老婆子,但终归还是冷清了些,皇帝可能明白哀家的意思?” 刘宏心中一怔,眉头紧蹙,目光偏转落在了董平的身上,但那目光中显然并无几分善意,而是带着审视和不满。 虽说河间董氏是他的母族,但这些个都是些什么扶不起的玩意,他还是有数的。 董平的亲祖父,也就是董太后的兄长董宠,配合着董太后在外面大肆卖官鬻爵,这也就罢了,钱入了他们母子谁的口袋还不都是一回事? 但董平却为了让官职空缺出来,竟然直接借董太后旨意将不少刚买官不久的官员罢免。 这不是破坏市场吗! 竭泽而渔的事情你也敢干? 这不是砸了朕的招牌,毁坏朕的信誉吗? 刘宏震怒之下,将这个破坏了他卖官鬻爵信誉的家伙,以假传太后旨意的罪名下狱处死,即便董太后屡屡求情也依旧不予以宽恕。 而董重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否则若是董重可用,他当初为何要重用何进这头蠢猪? 董宠、董重皆是如此蠢材,董平又能成器得到哪里去? 他已经对不起万年,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了,怎么还能将她推向火坑,嫁给这样一户人家? 刘宏漠然回应道:“朕不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