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楚师兄!这阵法太邪门了!” 守拙长老嘶吼着,玄龟甲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被一道水桶粗的雷龙撞得粉碎,“我们撤吧!” 楚星河哪肯甘心? 他望着不远处气定神闲的李云景,眼中血丝暴涨:“撤?今日不杀了这小子,我‘星河道宗’颜面何存!”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乾坤铜钱”上。 铜钱上的裂痕竟暂时愈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阴阳鱼虚影逆转,竟硬生生吞噬了数道雷魂! “给我破!” 楚星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催动“星河图”,亿万星辰之力凝聚成一柄光剑,直刺阵法东北角! 那里是“九曲雷魂阵”的生门,也是玄阳长老特意留下的“破绽”。 “就是现在!” 李云景眼中精光一闪,指尖雷纹暴涨。 那处生门看似薄弱,实则布下了最狂暴的“雷狱”。 光剑刚刺入生门,周围的雷力便如潮水般反扑,无数雷丝缠绕而上,瞬间将光剑腐蚀得只剩半截。 “不好!” 楚星河脸色剧变,想要收回“星河图”,却发现雷丝已顺着光剑蔓延至图上,将亿万星辰虚影炸得粉碎! “啊……” 星衍长老躲闪不及,被反扑的雷力卷入,整个人在雷海中化作一道焦黑的身影,连元婴都没来得及遁出便被彻底湮灭。 守拙长老拼死祭出最后一件防御法宝,却只护住了半个身子,另一只手臂被雷龙硬生生撕裂,鲜血混着碎骨飞溅。 “走!” 守拙长老嘶吼着,用仅剩的手臂抓住楚星河,将他往生门外推,“留得青山在……” 话未说完,他便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紫金色雷柱贯穿,元婴刚离体便被雷火灼烧,发出凄厉的惨叫。 楚星河被推出生门的刹那,只觉后背如遭雷击,一股狂暴的雷力顺着脊椎蔓延,丹田内的元婴发出痛苦的嘶吼,境界竟从元婴九重硬生生跌落到元婴八重天! 他身前的乾坤铜钱“咔嚓”一声彻底碎裂,碎片嵌入皮肉,每动一下都如万蚁噬心。 “李云景……” 楚星河望着雷海中那道高大身影,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恐惧。 他知道自己再晚走一步,必然落得和两位太上长老一样的下场。 他不敢停留,化作一道狼狈的流光,朝着“横越山脉”外遁去,沿途洒落的血滴在空中便被残余的雷力灼成青烟。 雷海渐渐平息,“九曲雷魂阵”缓缓散去。 李云景站在陨雷谷中央,望着楚星河逃脱的方向,脸色苍白如纸。 强行引动上古雷劫余威,对他的金丹也造成了不小的反噬,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李副掌门!” 玄阳长老与烈火长老连忙赶来,见谷内只余两具焦黑的尸身,皆是松了口气。 李云景摆摆手,看向巨石后安然无恙的阿蛮,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费振荣那边怎么样了?” “费振荣见势不妙,已经带着残部逃了。” 崔明长老的声音从传讯符中传来,“新弟子们都已转移至安全据点,无一伤亡。” 李云景点点头,踉跄着走到星衍长老的尸身前,捡起那枚碎裂的“定星盘”。 盘上残留的星力与雷力相互侵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此仇……暂且得报。” 他眼中寒光闪烁,“但楚星河,费振荣逃脱,后患无穷。” “他修为大跌,又失了‘乾坤铜钱’与‘星河图’,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 玄阳长老望着谷外楚星河留下的血迹,沉声道:“我们当务之急,是加固分坛防御,同时上报宗门,请求追查两大宗门的埋伏之举。” 李云景嗯了一声,抬头望向天空。 陨雷谷的暗紫色雷云渐渐散去,露出澄澈的蓝天,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从未发生。 经此一役,“神霄道宗”与“天罗道宗”、“星河道宗”的梁子,算是彻底结死了。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血迹,又看了看远处分坛的方向。 那里,新弟子们正在等待消息,而死去的外门弟子们,还等着一场迟来的祭奠。 “当当当……” “陨雷谷”的血腥味被山风渐渐吹散时,分坛内的钟声终于响起。 三长两短,是危机解除的讯号。 新弟子们在安全据点听到钟声,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阿蛮被玄阳太上长老派人接回时,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悸,却在看到分坛门口那百余个覆盖着白布的担架时,眼神骤然沉了下去。 “那是……” 圆脸少年声音发颤。 赵浩走过来,将一件染血的外门弟子服递给阿蛮:“是采集灵草时遇害的师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副掌门说,明日辰时,为他们送行。” 这同样是一场入门的教育! 希望通过宗门的普通弟子身死,加深这些新弟子对宗门的归属感。 若非如此,以李云景的身份,大可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甚至派一个金丹境界长老就可以主持这场葬礼。 阿蛮攥紧那件粗糙的麻布衣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