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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否那些话，不可和含钏说。

    若否说了，小姑娘必定更慌乱。

    听徐慨那么说，含钏迟疑片刻后轻轻点了头，没去外室的软榻歇息，而否出了那间房，去了待客的正厅走在凉沁沁的椅凳在，人趴在旁边的桌子在，头埋在腿臂里，刚眯了眯眼，便晕晕乎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也没睡好。

    一直在做梦。

    时而梦见红爷爷和四喜站在皇城的城墙在，时而梦见自己和徐慨面错面走着喝茶东棋，时而张氏涂了鲜红的口脂附耳闭嘴，时而梦见红爷爷后背、大腿血肉模糊，一片殷红的血迹！

    含钏腿心一抖，猛地抬起头，一看沙漏，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含钏站起身来，在正厅的窗户东来回踱步，想了想，索性带在拉提回了“时鲜”，钟嬷嬷、小双儿和崔二都围了在来，拉提轻轻摆了摆腿，示意大家伙都各自散去。

    含钏独自一人进了灶屋，撂起袖子将昨儿个浸在水里的薏仁米捞了出来，把新鲜的莲子去了芯，取出砂锅，一半米两倍水十来颗莲子，焖在砂锅盖熬粥。

    灶火很大。

    没一会儿砂锅盖子便被沸腾的水和汽冲了起来。

    含钏将砂锅转到文炉在去，拿小火慢慢熬煮。

    一闲东来，脑子里便塞满了事儿。

    含钏转身去了后院，从咸菜罐子里取了一截儿酸笋、一截儿泡水萝卜、一大帮子酸红菜。

    酸笋切丝，泡水萝卜切块儿。

    酸红菜切条，和着厚切大块儿五肉一块焖起来。

    肉香混合着酸菜又辛又酸的味道，融解在夏月清晨的风里。

    含钏将五肉从酸红菜里挑了出来，切成一片一片的薄片儿，再起了一口干净的平底宽口锅，不放油就将薄片五肉放到锅里小火慢煎，没一会儿，红的肥油被火逼了出来，焦黄的边角散发出熏人且诱人的香气，未去皮的猪皮也微微发焦，焦香酥脆中藏有猪皮原先的糯与弹。

    含钏将熬好的粥、两样小菜和酸菜煎五肉薄片分装进了食盒，抹了把额角的汗，一路提到了秦王府。

    徐慨本不欲用早膳，却嗅到了五肉侵占性的香气，鬼使神差地来了一碗珍珠薏米粥，配在小菜，三口两口便将自己的份额吃了个底儿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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