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碗口大的一块挖伤,表皮和上面一层将近两三厘米深的血肉都被利器挖掉了。 “怎么弄的?”医生一边问一边让王婷婷拿清洗用的生理盐水和医用酒精。 “锄头挖的。” 王婷婷飞快地去翻药柜拿药。 医生眉头一皱,“你这伤口的形状,明显是站着被人挖了的,谁家锄头能扬这么高,还是正面挖的,你看到锄头挖过来,也不知道躲? 只有不躲,这锄头的切口才会这样连续。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行凶?需要我们这边联系公安局派人过来么?” “没,没有。”农民大伯低下了头,躲避着医生的视线,声音有些发颤,“没,没人行凶,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挖到了的。” 话音磕磕巴巴的,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谎。 医生又看了看他的身后,发现他竟然是一个人来的医院。 “从哪儿过来的?” “三河大队。” 三河大队? 二十多里地呢。 他就这样自己捂着肩膀一路滴血走来的? 医生满脸惊异。 “医生,能快点么,我还得掐着点回去,要是回去迟了,可能会惹麻烦。”这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农民大伯好像很赶时间。 “创口面积这么大,不处理好,感染了人都会没。”医生的眉头皱得死紧,“再急也给我等着。” 农民大伯这才不说话了,只是眼里的焦急却越来越浓。 冰凉的生理盐水一瓶接一瓶的泼到了伤处,混着血液就变成了颜色淡了一些的血水,哗哗地往下流,流进了秦大姐提前准备好的那些搪瓷盆儿里。 接满一盆之后,秦大姐就端到后头窗户那边往外面的下水口一倒。 “上酒精消毒的时候会很刺激,秦大姐,王婷婷,帮我把人按住,免得一会儿出事。”医生道。 王婷婷和秦大姐立即一左一右的站到了农民大伯旁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医生把一瓶酒精倾倒在那碗口粗的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让农民大伯浑身剧烈的抽搐起来,他却死死地咬着牙关,将所有声音吞咽了下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