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靠在门边的石榴黑眼圈极重,随口敷衍道。 妙玉也被吵醒了,不冷不热地起床,却不开门! 暗暗为自己算了一卦:“命动红鸾? 怎么会是这样?” ......... 清晨吃过饭,马匹都喂饱了。 西门驿丞笑容可掬地把贾琮送出大堂! 贾琮才下台阶,又听见仓库那边传来吵闹声。 抬眼一看。 原来是涿州衙门的书吏,带了一伙本地民众! 来驿站强制交粮草,每家每户都有定额。 只见领头的民户穿着右衽短袖。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亮油油的,头戴网巾,裤腿短打。 “这秤不公平,那秤砣分明做了手脚!” “就是。” 也有的民户跟着叫嚣:“号粮号草,每家每户的定额。 来的时候我们就秤过,五十斤怎么变成四十斤了? 又要摧科、又要加派,怎么让我们活?” “对!就是!” 那管仓库的驿卒眼神一冷。 衙门书吏显然也站在这边,红口白牙地威胁道。 “怎么是黑秤?你哪只眼睛看见它是黑秤了? 几十年了,都用这一杆! 违抗不交粮草? 你们这帮刁民可知是什么罪名?” 领头的汉子和几十个民众,全部哑火了,敢怒而不敢言! 特别是那汉子,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有几个驿卒嘲笑地贴脸上来:“这不是御米镇上的伍三哥吗? 哎哟!你要打人?来打我呀!打我呀!” 铿锵! 柳湘莲看得勃然大怒,手按的佩剑拔出来几寸,就要飞奔过来动手。 贾琮急忙拦住他:“回去,这片地不归我们管。” 贾芸也是看得不好受,书吏和驿卒实在气人! 这些豪放的燕赵汉子,真是有苦无处说。 原来胥吏要剥削百姓,是如此地简单。 西门驿丞暗暗惊心,以为贾琮要管。 不吃黑秤的话。 他这涿鹿驿简直无法开下去了,实际上也有县学的诸生告发过! 涿州衙门不理,又进京。 兵部只给一句话:查无实据。 就此,不了了之。 贾琮叫女眷们先走。 那一身水田衣的妙玉虽然高傲,临走却还道了声谢。 贾琮觉得一出京城,乱象更多。 自己垫后才安全,出门行了一段。 那个伍三哥后面跟来,其中有人道。 “三哥,我们好几家的马都死了! 又要交号粮号草,又要当差交税。 又要被人坑.......” 伍三哥这汉子也不由得流泪:“怎么就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不如折进太行山,投了闻香.......” “禁声!” 伍三哥大惊,忽然发现前面那位官员打马回来! 他看看这位官老爷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好生俊俏。 这些骑马的人包围了他们。 他不知道这位官老爷要做什么。 三五个民壮汉子俱惊慌失措! 贾琮收下打马的鞭子,向铁牛使个眼色。 铁牛立马倨傲地扬起下巴,显露出刁奴豪奴的模样,马鞭一指。 “尔等小民可是无处安身?” 伍三哥有些惧怕,正寻思回话! 中间一个面白无须的人拱手作揖道。 “正是,不知有何见教?” 贾琮冷眼旁观不出面,泥塑木雕地在路边,甚有威严。 让随从拱卫他,这就给人一种威势! 铁牛慈悲道:“我家爷新官上任。 正缺几个侍从,你们可愿进来?” 伍三哥愣愣地摸摸后脑勺,大嗓门一吼。 “跟你家老爷能吃饱么?” “哈哈哈.......” 铁牛仰天大笑,贾芸也不觉失笑! 倒是柳湘莲一副冷面郎君模样,不苟言笑。 焦大也是这般,曹达华“嘿嘿”了几声。 铁牛道:“不但能吃饱,为主子立了功劳还有赏钱! 饭和肉是天天有的.......” “愿意、愿意......” 伍三哥一个劲点头,做马贼造反。 那是逼不得已的最后一条路! 但有希望,百姓怎会冒这种杀头的危险? 五个人纳头便拜。 铁牛犹豫道:“只是得立定文契,更改户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