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因为安德驿站西侧是非常接近运河的。 秦家那边的书信也派民间驿传,传了过来! 贾琮就叫贾芸、柳湘莲进来,让贾芸看了一些文件。 贾琮问道:“我的任务职责很繁重,比如吊刷案件这一项。 一个人是记不过来的,你文书工作行不行?” 贾琮观察入微地看见,柳湘莲似乎闪过一种鄙夷的眼神。 他仿佛知道贾琮刚才做了什么,但是贾琮装作看不见。 “这个,侄儿的字倒是识几个,这些怕忙不过来.......” 贾芸面有难色。 他小时候也进过族学,后来家道中落就不去了! 舅舅卜世仁又霸占了他们家的田地。 因此文化不怎么高,这事怕有困难。 贾琮看他写了几个字,就有定论了。 “好,你以后和铁牛一起管拜见我的客人、送银子之类的! 帐到我这儿记,先下去吧。” 这个安排比较妥当,贾芸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和铁牛一起管银子,能够互相监督,不至于完全蒙蔽自己。 贾芸出去之时,甚是内疚! 觉得自己真无用,辜负了叔叔的信任,决定多看几本书。 贾琮便暗暗琢磨,得寻个办事效率高的秘书。 起码也得有秀才的学问、聪明灵活的脑筋! 绍兴师爷那个级别最好,死脑筋的书生就不要了。 这种人还真不好找,因为如果学识不够。 《大楚律法》他们都看不懂,还如何帮他? “侍卫随从还听话吗?” “噢,大人不必担心,俞禄、鲍二今儿送信返回来了! 虽有小伤,多是筋骨酸软,但也可堪一用。” 柳湘莲语气淡淡道:“伍三哥、武状元、曹达华身手都不错! 我吩咐他们轮班当值。” 定然是他们当值的时候,听到什么了。 而且王熙凤正门入,正门出。 停了一个多时辰,没事也有事。 在官场。 大老爷们玩个女人,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谁也不会大肆宣扬罢了。 贾琮倒不忌讳:“我看柳大哥似乎对某些事有偏见。 比如涿鹿驿的吃黑秤,此类事情并非只在涿州有! 你是浪迹江湖的游侠,有时行事不顾一切,率性而为。 但是官场上的事只能按照官场的规矩。 你如果拔剑杀人,逞一时之快不仅后患无穷。 而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再比如今天我的所作所为,这只是我个人的私事。 无需放到台面来讲,也不是大事。” 柳湘莲闻言秀气的眼珠转了转,抱拳道。 “大人说的是。” “场面上叫我大人,私下我们也算兄弟。” 贾琮摆了摆手,柳湘莲走了。 他说过贾府除了两个石狮子,没有什么是干净的。 贾琮的思维和他不同,贾琮早已习惯了这种世界! 当做头发也可以逍遥自在。 塑料姐妹见机就撇清关系,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小憩半晌! 贾琮现在有一件事情轻松下来了。 自从升官成为翰林院侍读学士,他就不用每个月都参加考试了。 而且回京还有当皇帝老师的机会。 终于摆脱了八股文的魔咒,这事儿别说多爽快! 都察院规定他得从淮安府开始进行巡按。 京师到山东,再走出去,差不多有一千里! 这个不是直线路程,驿道是弯弯曲曲的。 约莫还有十天左右,才能到淮安。 这赶路也是让人劳累,谁说古代好玩的? 单单是这通讯和交通工具,就让人难受。 这时。 蓦然有铮铮铮的琴声从驿站的西北方向传来,清脆如泉过山石。 贾琮眉头微皱:“谁在深夜弹琴?” 他出门朝声源方向走过去,那已是跟他一行的女眷所在了。 木门还是开着的,不用说是妙玉。 贾琮门外听了一会,并没有进去。 然而裙风一动,妙玉却出来了,超然道。 “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不迟。” 走进妙玉屋子,桌椅茶几洁净得一尘不染。 因为她和邢岫烟有一层半师半友的关系。 贾琮便不拒绝,能让妙玉请来喝茶本就是件难事! 大概也是因为邢岫烟。 但贾琮并不引以为荣,这七八年走直隶、下江南、考科举!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见这个古怪的女人! 仅仅是他繁忙之余的一点消遣了。 妙玉背对着他,沏好了茶,她头上束的巾带很长。 回转身子走路时随着飘动:“这杯茶算我谢你,搭了你的顺风路。 当初来的时候,有师父人手随行! 平安无事,这几年倒怕路遇蜂贼了。” “不用,修行之人南北奔波本是常事。 但你是女儿身,胆气就不小。” 贾琮此时斯文地喝了一杯:“再说岫烟是我表姐,婚事也基本成了。 你和她又有十年情分,就是你不说! 我也该问问,不知你此去到何处立足?” 妙玉厌恶地皱起眉头:“当初我离开玄墓山,便是为权势所不容! 得先安下师父的灵柩,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再说。 苏州是不想待了,天下寺庙何其多。 且我钱财还有剩余,再找个安身之地就是。” “你带发修行也是为了病。 如今病好了、不打算还俗?” 贾琮眉头轻挑,打起了主意,倒不仅仅是为了妙玉的美色! 当然。 妙玉气质脱俗,是官宦家的女儿,美也是美的。 贾琮是想让妙玉来做自己的秘书。 这种穷研佛法、庄子的人,脑袋肯定不蠢。 带自己起草文书、下笔,肯定绰绰有余了! 眼前资源要学会整合利用,不然岂不浪费。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妙玉说不定就赶人了。 奈何贾琮先有人情在、后有邢岫烟的情分在。 妙玉才多了点耐心,却不接着谈下去! 此时的贾琮虽然有名气、有官位。 她却不了解,就入不了法眼,摸摸案上的琴弦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