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楼梯上,碰到了正在下楼的阿姨,江延东说,“给余小姐找到针线,教会她怎么缝衣服,你可以走了。” “好的,先生。” 江延东回了自己的卧室,好像还关上了门。 阿姨在楼下,给余掌珠拿了针线,教了她怎么缝,不难,很简单。 之后阿姨走了。 余掌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么长一条口子缝起来,缝得自然不好看的,但总算缝起来了,还可以,不仔细看不知道这是缝起来的。 余掌珠把西装拿到了楼上,敲门,听到江延东迷迷糊糊地说了句,“进来。” 余掌珠站在他的床前,说道,“缝好了,很蹩脚。” 江延东敷衍地看了一眼,又说,“给我倒杯水。” 余掌珠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睡过去了,微微的鼾声响起来。 看起来这次是喝了不少。 他似乎浅眠,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余掌珠在眼前,便说,“喂我。” 他可真是懒得够呛,为了省去自己端杯子,要自己坐起来的麻烦,直接让余掌珠喂他。 余掌珠很顺从,喝了一口,俯下身子,顺着他的唇,一点一点地把水导到了他的口中。 就这样,连续喝了四五口,余掌珠一直是这么个动作。 江延东忽然烦躁,说到,“不用了!” 余掌珠把水杯放下,背一下子便被江延东捞了过去,把她弄到了床上。 把她压在了身下,狂野地吮着她的唇。 余掌珠的唇被吻得又红又肿,有些意乱情迷。 江延东在离余掌珠的脸三公分的地方,说到,“我明天要回国去一趟。” “是么?多久?” 不知为何,余掌珠心里竟然莫名地放松。 心里想的是:他若是回国了,回来的时候,“少年感”这个词带给他的冲击便弱了,他便不会如此折腾他,让他来给他缝西装,给他倒水了。 余掌珠眼神里放松,江延东很明显地又捕捉到了。 那种倏然放松下来的感觉,很明显。 江延东右手捏着余掌珠的下巴,“以前没这么伺候过人是不是?” 余掌珠盯着他,“你不是醉的很厉害吗?” 因为现在,余掌珠和江延东的距离,能够很清晰地闻到酒味儿,好大。 江延东以前很少喝这么多酒,这次不知道是哪个客人。 “身醉心不醉。”江延东又说,“从现在到我回国,陪我。” 余掌珠点了点头。 江延东又开始狂野地吮掌珠,手在解着她的衣裳。 在他家里,即使大白天,也空无一人,的确很方便。 这次,江延东要余掌珠要的特别狠,触到了余掌珠身体的最深处,余掌珠叫得不由自主。 江延东很少戴套,好像戴不习惯。 有时候想起来会戴,想不起来,也就那样了。 有时候射外面,有时候大概实在控制不住那种舒爽了,会射里面。 “你什么时候走?”余掌珠问。 她额前的头发都湿了,整个人瘫在枕上。 “明天。” “什么时候回来?”余掌珠又问。 “四五天,或者七八天。” 那么长? 余掌珠的手搭在额头上,原本只是想他回去一两天的。 余掌珠转过身子,抱住江延东的脖子,又不舍得。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对这个男人情绪,复杂又富含各种。 本来他只在余掌珠的心上,知道心里有他,可是那种感觉很明显,很刻意,从未有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如今,他和各种爱恨纠、纷繁过往,一同都进入到余掌珠心的深处、最敏感的地方,磨着她的心核,他一动,她的心就疼得要命。 他不是只是江延东,不是她的前夫那么简单了,不止是一个男人。 他是余掌珠内心深处爱着怨着的人。 爱让她变得暖暖的、患得患失的,又敏感的人,对江延东的怨恨,让她的心仿佛被一个三角形转动着,一转,角便磨着她的心了,很疼很疼。 余掌珠认为,这场爱情里,她沦陷了,于是,她便输了,处处受制于江延东。 余掌珠攀着江延东的脖子睡着了。 这一夜,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做ai,做了整整一夜,不知疲倦。 他身上涌动的力量,代表了他的热情,余掌珠今晚也不被动,被江延东带着冲上了欲望的巅峰。 第二日,江延东走的时候,余掌珠还在江延东的床上睡。 江延东走了以后,余掌珠还是每日都去哈佛,做一些辅助性的课题,有时候能碰上延民,有时候碰不上。 余掌珠很想碰上延民,因为——延民也姓江。 是他的姓。 曾经余掌珠想到江延民和他一个姓的时候,内心觉得很甜蜜的。 他不在,她便觉得好苦涩。 可是想起他的手段,还有他的目的,余掌珠心里又各种复杂的情绪四溢。 现在余掌珠是想明白了,如果他刚开始,便存了侵吞世亨的目的,那他投进去的钱,还是自己的钱,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羊又是他的了。 她多么希望在感情世界里,黑便是黑,白便是白。 那该多好。 她坐公交车的时候,没再遇见陆越泽。 她也没多想。 那日,余掌珠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延东的手机。 美国的半夜,中国应该是晚上。 余掌珠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喂”了一声。 那头一个女声说,“哦,打错了。” 旁边一个男人问,“给谁打电话?” “我打错了。”说话态度特别柔和。 接着便挂了电话。 余掌珠愣愣的,心里凉凉的,听声音,好像是董杉。 这个点,董杉和他在一起,用他的手机打电话,不小心拨了余掌珠的。 不小心—— 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余掌珠又在患得患失地考虑,江延东为何和她在一起,难道仅仅是为了给江家的财产如虎添翼吗? 余掌珠坐在自己的床上,哭了半夜。 恋爱到这个阶段的女孩子,即使条件再好,自己容貌再美,也有那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 第二天一早,余掌珠起床后,懒得梳洗,坐在写字台前乱写乱画起来。 本来要写一个“江”字的,第一笔的“点”都已经落下去了。 可随即她想,我凭什么要写你的名字? 半夜和董杉在一起,不明不白! 她把纸旋转了角度,基本上“点”变得跟“横”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着这一横写下了一个字——陆。 想起她还曾经欠陆越泽一美元。 便又在后面写上了“陆=一美元”的别人一头雾水的东西。 只有她自己懂。 江延东回来是在十天以后。 这十天,余掌珠简直度日如年。 那天,他给余掌珠打电话,说他回来了,让余掌珠去别墅见他。 去干什么,余掌珠自然知道。 叙旧和做ai。 江延东在这方面,向来体力惊人,而且没够的。 余掌珠刚刚进了客厅,江延东就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唇在她的面颊和脖颈上亲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从余掌珠的衣底伸进去,揉啊,捏。 “想我没有?”他问。 “嗯,很想。” 余掌珠因为他的亲吻,闷闷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来。 这种声音,更加刺激了江延东。 他抱着余掌珠便上了楼,放在床上,就开始狂躁地脱衣服。 余掌珠被动地承受着她。 睡了一下午,醒来以后。 余掌珠说,“有本书叫《红与黑》,你真该看看。” 江延东从侧面看了余掌珠一眼,“你以为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意思是他是于连,通过追求德瑞那夫人,达到自己飞黄腾达的目的。 “你看过?” 江延东从床上翻身起来,把余掌珠抵到了床头,眉间有些阴骛,“我不是于连,你也不是德瑞那夫人!” “你看过?”余掌珠的两只眼睛,仿佛两只小母兽一样,带着惊恐又探究又撩人的光。 “谁没看过?”江延东把余掌珠紧紧地抵着。 余掌珠看到江延东的脾气似乎起来了,她慌忙攀住了江延东的脖子,就开始吻他。 江延东的火气小了一下,他双手按住余掌珠的肩头,把她按到了床上,“在乎我?所以在试探我。” “没有,只是在乎。”余掌珠轻咬了一下江延东的唇。 余掌珠这个“在乎”回答得非常小鸟依人。 江延东这才不计较刚才余掌珠的说辞了。 她为何这么说,他自然知道,他也早知道自己摘不清了。 若说不是带着商业预谋而来,如何收购计划完成得漂亮而有条不紊? 说他天生有这种能力,他信,而她不信。 第二日,余掌珠直接从江延东的家里,去了哈佛,打车去的。 腿疼,开不了车。 江延东早晨的时候说了,下午会去接余掌珠,让余掌珠把下班的时间,还有具体地点发给江延东。 余掌珠答应了。 本以为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了,没有距离的怨恨了, 可随着距离越近,余掌珠发现,她对江延东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所以,怨恨也更大。 消除这些怨恨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在一起。 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是最和谐的时候。 自从收购事件,两个人根本没有敞开过心扉。 所以,董杉用江延东手机打电话的事情,她便没问。 没问,在她心里便成了一根刺,扎得她生疼。 满心满心的都是江延东,即使是刺,也都是因为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