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纪默看了纪恕一眼,纪恕回报师兄一个浅笑。 可是,阿爹与纪平不是出去好几日了么? 然而纪默没有追问,而是就事论事道:“阿爹是以什么身份进的赌坊?” “这个不难。”纪巺欣赏地看了看儿子,“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泰来赌坊对进出赌坊之人盘查颇严,不过那都不算得什么,凭借我们纪家易容术还真是没有人能识破为父与阿平的皮相来,我们进去赌坊用的是江半图的名字。” “什么?” “这?” 听完这番话,先是纪恕叫了一声,几乎同时,纪默也惊诧一呼。 上次他们与白眉一起去泰来赌坊,结果遭遇假赌徒一事令人印象深刻,为此,赌坊对赌徒身份排查严格也说得过去,可是,阿爹用江半图的名字进入赌坊真的没问题? 纪恕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那一拨艺高人胆大者的假赌徒是何方高人。 纪巺对两个儿子的反应颇为满意,接着道:“人生不走寻常路,才能处处有机缘。何况,为父如此做并非标新立异没有道理。” 纪默与纪恕洗耳恭听。 “上次你们去泰来赌坊试探,除了那间密室和那个疑是七号男孩的月蚀之外并没有其他收获,而那一拨半夜捣乱之人貌似也与我们没有交集,但思来想去,为父并不这样以为。” 纪巺拿过手边小茶炉上的水壶想要再为自己倒一杯水,右手刚伸到水壶边上就又撤了回来,他站起身:“你们稍等,我去净手。” 眼看纪巺走了出去,纪默缓声道:“别看阿爹平时洒脱不羁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他云淡风轻的背后是对爷爷死因的耿耿于怀,或者说是沉痛的自责……爹爹他背负了很多。” 纪恕也正了正颜色:“师兄,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关于忠孝,义父心中有矛盾,更有一腔大义,不然一年前也不会答应我和榆钱儿去军营,更不会有我们后来跟随上渊大军去西北之地。爷爷去世之前义父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与他相处的这些年他心中有不痛快的过往压着。即便这样,他给我们的都是最好的。” 纪默沉默地点点头。 所以一个镌着“江”字的面具让爹爹看到了柳暗明,义无反顾去泰来赌坊亲自查寻当年隐藏的真相。 他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一直有个疑问不得解,”纪默拧了拧眉头,“当晚我带着白眉跃到房顶,看到不远处的房顶上站着另一个人,总感觉那个人非但没有恶意,反而还有些友好……甚至让人生出一种是在帮我们逃离的错觉来。” “是么?”纪恕不很确定,“难不成是宁先生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