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返回客栈,文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起他们密谋之事,心中极为不安。 思来想去,他披衣坐在桌前,修书一封。翌日一早,托人将书信交给了扬州府都察院。 正想赶往码头,却路遇少卿堂的杜少臻。 他乡遇故知,杜少臻难得开心,非要拉着文鹏喝上几杯。文鹏也不好推辞,两人来到荷芳堂。 文鹏曾在此地设伏,暗杀过“江南双鹰”的沈影。再临此地,他镇定自若,跟着杜少臻来到二楼雅间内。 杜少臻绰号“闻人雅歌”,免不了附庸风雅,喜欢看戏听曲,写写画画。 两人一面饮酒,一面聊着过往。杜少臻询问文鹏,近来忙些什么。 文鹏回道:“不瞒兄弟,在下平时也就东奔西跑,忙些小买卖,养家糊口而已。” 杜少臻已性情大变,再不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模样,如今稳重许多。 他知道文鹏不过是谦虚,不由得笑道:“颜兄,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兄弟可是听闻兄长在做大买卖。有什么好营生,可否带兄弟一起耍耍?” 文鹏暗想,难道是打理杨家买卖的事情,泄露了行踪?还是被聂浩远追杀,暴露了身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人知晓也是迟早的事,他没再多想,笑道:“兄弟真会言笑!兄弟迟早要承继家业,执掌贵宗门所有的事务。即便有好买卖,兄弟可愿舍弃家业,随愚兄走南闯北,看别人家脸色行事?即便兄弟肯,令尊大人恐怕也不舍得。” 怎知,言至于此,杜少臻突然面色低沉,情绪低落,他放下酒杯,唉声叹气起来。 文鹏不清楚,是否因自己言语不当,引得他不快。 他急忙询问道:“兄弟一向风流不羁,洒脱自在,何故闷闷不乐,长吁短叹?难道为兄哪里说错了吗?” 杜少臻摆摆手,叹道:“颜兄莫要多想,不关你事。提及宗门事务,兄弟真是头疼。自幼不喜江湖事,我宁愿跟着兄长做买卖,行商在外,也不愿过问江湖恩怨。为了利益,整日里打打杀杀,用尽阴谋诡计。今日我害你,明日再算计他,没完没了。若非家父,兄弟真不愿蹚这浑水。” 文鹏不觉诧异,又问道:“哦?贤弟有何难言之隐,不妨道来。” 杜少臻摇摇头,接着饮下一杯,回道:“不提也罢!兄长并非江湖中人,还是不知为好,莫要卷入江湖是非中,免得麻烦缠身。上次敝宗追杀兄长一事,还请兄长莫放在心上。兄弟也是事后得知,想必你与聂门主间,定有些误会。兄弟自罚三杯,代聂师叔向兄弟赔罪。” 文鹏暗想,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他摇摇头,笑道:“想必聂门主也是听信了谣言,才认定在下私藏了净华师太的遗物。不瞒兄弟,在下与师太乃是同乡,只有数面之缘。受她所托,将其骨灰葬于青山上。怎料,招来无端猜忌,江湖上盛传,兄弟拿走了所谓的宝藏密匙。哎!在下是有苦难言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