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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四周的境界仍旧是光怪陆离的，但是似乎任何外在的动静都无法撼动他此时的专注，哪怕是天崩地裂似乎也不行。

    他的专注终于使自己忘记了一切，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在擦拭人格石，但意识非常清明。

    忽然他意识里一个声音问，“你在这擦人格石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

    这个声音其实是他自己的一缕意识，换句话说就是他自己在问自己。

    张明境被这么一问，顿时又想起自己正在擦人格石，然后他回答道，“有心如何？无心又如何？”

    那个声音也就是他自己回答说，“有心的时候，你应该时刻知道自己正在擦人格石，无心的时候就像你刚才虽然在擦，但是自己都忘记了。”

    “我忘记了！......那我的心思都跑哪去了？”

    “不知道，反正我一叫，你就回来了。”

    “你要是不叫我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就试试别叫我啊！”

    “好吧！”

    张明境又开始埋头认真擦石头，很快又达到了方才那种忘记了一切的状态，但是他的意识仍旧非常清明。

    就在这时候，他进入了一片混沌的意识状态，人忽然就变得有点昏沉了，然后四周刹那出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直到无数个自己，而且有老有小还有少，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仿佛要填满整个空间。

    张明境讶异道，“事情又尿了！......你们是谁？”

    “我们是张明境。”这些人异口同声地说。

    “呵呵......呵呵呵......”张明境觉得好笑，不过他心里知道这大概又是一种幻境，而且想到这点，他不仅反而安宁了，还挺好奇，于是笑道，“那你们说说自己是什么样的张明境？”

    “我是十八年前的张明境。”

    ......

    “我是上一秒的张明境。”

    ......

    “我是五分钟前的张明境。”

    ......

    “我是一个小时前的张明境。”

    ......

    “我是一个月前的张明境。”

    ......

    “我是一年前的张明境。”

    ......

    “我是两年后的张明境。”

    “我是三年后的张明境。”

    “我是五年后的张明境。”

    ......

    “我是二十年后的张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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