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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姑娘全身的力气压在张屠夫背后，梦渊手握剪刀，一刀一刀地刺向张屠夫的喉咙，张屠夫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手脚软软的，没有力气回击，仍努力往床下滚，梦渊乏力，冲张大姑娘瞪眼：“啊！啊！啊！”

    杀了他！

    张大姑娘抽出压在床头的杀猪刀，用尽全力砍向张屠夫的脖子，鲜血四溅，迷了她的眼，她疯了一样一刀一刀的砍，直至张屠夫的头跟身体分家，掉到了地上。

    头颅落到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两个妇人对视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们喘着粗气，好半天才低声笑了起来。

    “他死了。”

    张大姑娘喃喃自语：“我们成功了，我们把他杀了，梦渊，我们成功了！”

    梦渊爬起来，抓起菜刀就要往外去，被张大姑娘死死拉住：“你是不是想杀了虞梦？别去，没用的，你找不到她的！她是越州首富的女儿，你现在这个样子，连村子都出不去，更别说冲去虞家了！”

    “他死了，我们还得活！我们还有儿子！”

    “啊！啊！”梦渊拼命摇头，“啊！啊！”

    一起相处了三年，张大姑娘自然知道梦渊是什么意思，梦渊她就是不甘心，张大姑娘知道梦渊恨那个孩子，可是：“我们没有活路了梦渊，我们只能留在这里！”

    “啊！啊！”

    不，不能留在这里，她要杀了虞梦，她要杀了周清辰！是他们两个人将她的一生毁了，她要找到他们，一刀一刀杀了！

    梦渊用力推搡张大姑娘，张大姑娘拼命拉着，两人拉拉扯扯间，撞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头的碗和暖水壶全滚下来了，发出了大声响。

    响声惊动了两个婶子和两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两个孩子同时哇哇大哭，两个婶子一人抱一个，推开了房门。

    四个人，面面相觑。

    梦渊捡起菜刀就要杀人，其中一个婶子开口：“刚刚来了一伙土匪，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张屠夫为了保护你们母子四个，跟对方搏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张屠夫牺牲了，我和菜婶都是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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