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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木桌上摆了五六样菜，热气腾腾的，刚出炉的蛋糕散发出令人幸福的甜香，老太太看了一圈，见温颜温宁以及那几个他们没见过的孩子都一脸关心地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暖，给老先生塞了双筷子，招呼温颜姐妹：“阿温，阿宁，你们陪我们吃几口吧！”

    吃完已到晚上十点，温颜亲自给二老泡热茶，李晓琳和温宁很自觉地帮梁瞻收拾餐桌，而林艳平给他们送了几杯奶茶之后，也默默闪了。

    温颜看着两人喝了半杯茶，严肃地开口：“许阿公，我可以帮你找到害你妹妹的凶手，但是我这里的规矩，是要拿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许阿公七十多岁，看上去很老了，他脑子转得有些慢，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温颜说的是什么。

    “我是一个老师，教了一辈子书，诚实，善良，从不害人，自问对每个学生都尽心尽力，在家庭里，我也自认为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与父亲，这些我自认为是美德的品质，我不想拿来交易，对我来说，那都是无价之宝。”

    老先生轻声，“我活了七十八年了，唯一的执念就是我妹妹阿秀的死，五十年了，我连她的尸首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我能不能把我下辈子跟你交换？下辈子我不做人，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好不好？”

    老太太泪流满面：“阿温，你拿我的吧！我不要善良，不要诚实，不要诚信，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这辈子的账这辈子来算！阿秀活着的时候对我那么好，当时整个许家没有人愿意接纳我，只有阿秀，坚定地站在我这边，说希望我和老许结婚，希望我俩白头偕老，希望我俩儿孙满堂。”

    “因为阿秀坚定维护的态度，许家人对我改观，慢慢接纳我了，我原本想着婚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天天给她做好吃的，我都已经替她攒了一部分嫁妆钱了，想着到时候能让她风风光光出嫁，没想到，没想到那天她出门之后，再也没能回来……阿温，我跟你做交易，好不好？”

    这是一对善良的夫妻。

    温颜点头：“那我就要你的感恩之心吧！记得阿秀出事那天的具体日期吗？”

    “1983年8月16日，我死都不会忘记。”

    “梁瞻，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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