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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

    突然传来的狗吠声让吴家先慌了一下，他忙不迭地将狗赶走，回来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人不是他打的，他也没有真的想杀她，但她害得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了，这个仇，他不报不行。

    “许秀秀，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该受的。”

    吴家先改变了声线，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许秀秀视线模糊，脑子也十分混乱，根本分辨不出说话的人是谁，她费劲地伸出手，却只听到咣当咣当的声音越来越远。

    “救……命……”

    许秀秀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要死了，她本能地往前爬，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眼前出现一片光亮，很快，她听到了脚步声，以及人声。

    “这里怎么有个人？她该不会看到了吧？”这是一道中年男声。

    脚步声靠近，慈爱的女音响起：“许秀秀？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许秀秀趴在地上，已经力竭，她只能微微掀开眼皮，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她努力发出声音：“救……命……”

    尾音未落，她就晕了过去。

    昏黄的路灯之下，一男一女蹲在许秀秀身边，男的说：“你认识她？”

    中年妇女慈眉善目：“许秀秀，街道商店的售货员，父母都是供销社的，家里哥嫂都是大学生，我非常满意她。”

    男的哦了一声，女的叹息：“可惜，她看到了我们。”

    “我看她这样子，未必真的看到了。”

    “万一呢？她把我们的事爆出去了，整个东州都会知道我们的婚外情，你的前途也毁了，老杨，你是我和儿子的依靠，你不能出事。”

    男的沉默了一会，说：“我叫几个人过来，把她玩残玩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玩不疯呢？她家里人相信呢？老杨，我不能让你被任何人威胁。”

    男的又沉默了一会，随后出声：“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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