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路征道，“还须你写一封亲笔信给司马先生，谢他一场师恩。凡事，正要有始有终。”

    飔然自觉这要求与说辞都颇怪，但细想想，也挑不出什么错的理来，于是点头允了，嘴上不忘顶他几句。“难道我还不知谢先生？要你提点，倒是骂我不识好歹。”

    路征点头，“正是骂你不识好歹。”

    飔然哈哈一笑，他以为她会难过不成。“这又随你骂，横竖伤不到我一块肉。”她催着他铺纸研墨，瞧他不紧不慢，心里急的很，还狠狠捏了好几下。无奈此人不但铁石心肠，也铁骨钢筋。面上看着是个俊秀文官、玉面郎君，皮肉却很结实，任她捏，他眼睛都不眨。

    好不容易纸笔摆好，飔然挤走路征，在他的位置落座下来，细细的写了这封信。

    听到窗外喜鹊跃上枝头，唱的欢畅。仿佛听到了冬去春来的声音，她两腮都绽了梨涡，笑靥如花。

    “怎么就高兴成这样。”

    他只是想着，并没有说出口。

    这被抢了书房正位的人，静静看她笑。他本是眉宇紧蹙，不知不觉间，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飔然本是笔尖极利落的人，不出半柱香工夫，这信就写完了。她等墨迹慢慢风干，重读这谢师的字句，读着读着双眸竟模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