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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征见她不对，刹住了笑，“怎么了？”这三个字是脱口而出的。头一次，他都没顾上要在心里三思。

    飔然垂了头，半晌才道，“先生一定会伤心。”她不似在答他，只不住的自言自语，“可我能怎么办呢？先生说入宫是埋没我，可大千世界，又有哪里高过皇宫？去哪里，却是不埋没我呢？”

    她将笔搁了，心绪杂乱。

    “若知道我不听他的话，还是入了宫，他定会伤透了心，会气我一辈子。”

    路征沉默。此刻他无话可插，只等她自己做决定。

    飔然将素宣折了，递给他。她的决定已做出，无论如何不会改，但还是愧疚，恨自己辜负先生一番教导。

    她一只脚跨出书房，听到路征在背后说话。

    “司马先生知道真相，一定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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