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七十六章——爱与温柔的本性 宫娥无声地挑开紫色帐幔让言嵘走近虞帝床榻,言嵘看向她,可她却将头低得更低,气氛压抑得诡异。言嵘跪坐下来,借着余光看到陆望气定神闲,甚至还饮了一口茶。 她绝对不能就这样走进他们的陷阱里去,言嵘不敢看床榻之上的人,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唤了两声,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没听清楚在说什么,虞帝自然是不会醒的,言嵘端着药碗忽然就脱力摔在了地上,玉碗随着汤汁洒了一地碎片,“言嵘鲁莽,不能侍奉御前。”说完生怕他们又端一碗过来,将手腕压在了碎片之上,“哎呀,流血了。” 宫娥赶忙进来打扫碎片,看到她手背已是红肿一片,掌心亦在流血,宫娥回头向陆望投去为难的眼神。 陆望嘴角微笑,他比虞帝还要年长,看着言嵘就好像慈爱的爷爷无奈地瞧着顽皮孙女闯祸,“打碎了碗,御前失仪惊扰圣上,言嵘你好大的胆子!” 他一掌拍在案几上,将不久前才放下的茶盅震了个粉碎,碎片四处乱飞,划伤了距他不远的宫娥的手背,那宫娥也只是抖了一抖肩膀不敢抬头。 话音刚,早有全副武装的禁军冲将进来,言嵘一时呆住,不知道是该震惊陆望竟能指挥禁军,还是担忧自己目前的处境,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今天她进宫来就是一个死局,不管她作何反应、如何将自己撇清,反正陆望总有办法将自己扣押下来,端不端药恐怕根本不是重点。 趁禁军尚未制住她,言嵘眼疾手快掀开了虞帝的被子,指尖去探他的脖子,但禁军很快就抓住了她,薛继沣现在走得很快,几步就上前甩了她一个耳光,“居心叵测之辈竟敢冒犯当今圣上!” 他下手很重,言嵘眼前一黑好半天才恢复,刚刚虽然被禁军及时拉开,可是虞帝是没死的,只是气息微弱罢了,什么病能让他从前一天的行走自如变成现在的气若游丝? 言嵘反应得很快,薛继沣曾经说过她和薛君念很像,虽然她没见过薛君念的画像,但既然他这么说应该也不是假的,所以她没有赌咒发誓地有朝一日定要他命丧她手,她只是装出一副凄惨可怜的模样,人非草木,皆有弱点,抓住了这一点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在逃命犯亦会动摇,哪怕只有片刻。 言嵘很快被带走关进了刑部的地牢,地牢她曾经进来过一次,可那时的守卫绝对没有这样严格,就看管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需要这般阵仗,要是实在不想惹麻烦,刚才就可以直接杀了她,反正她是一个人来的,无缘无故消失了又有谁能来兴师问罪。何必特意关在这里,还找人看住。 言嵘可不认为薛继沣会因为她和薛君念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就开一面,除非是暂时留她一条小命有用,可是她有什么用呢,大梁早就同意合议,甚至连《山川》都给了他们。 言嵘坐在床榻之上思索,从她进来到现在已有多时,可南山堂根本没有派人过来给她瞧伤,大虞普通犯人都有的待遇她不至于没有,除非…… 一个想法逐渐在言嵘脑成型,她的伤不太严重,可以看也可以不看,如果找大夫给她看势必会增加看丢她的风险,所以只要她死不了就不会有人进来看她,他们是为了折磨她吗?未必。 大梁在东京城里是有密探存在的,这一点薛继沣知道,他自以为掐住了大梁情报处的咽喉,所以他毫不担心她被关在这里的消息第一时间会被大梁方面知晓,那么这个消息会被谁知晓呢? 只有一个人——薛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