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自己的抱负还没有施展完,为了所谓的身后名,去伸出脖子让圣上砍,张居正只能说,他还没那么傻。 该执行的新政要执行,圣上要杀的人,一个也不能跑。 以酒遮脸,以醉话说心里话的模样,让张居正彻底失去了虚伪、客套的心思,没有再接话,转而拿起筷子,夹起了片鱼糕,道:“师祖,尝尝这个。” “好!好!好!” 聂豹有意打破尴尬的氛围,尝了口鱼糕,夸赞道:“鲜嫩软滑,清香可口,不错!” 师祖孙的温情,却让徐阶又多生了几分气,再没有什么,能让一位师者或自诩为师者的人,比受到门生的无视更恼怒的了。 借着酒劲,徐阶就要发飙,但聂豹的眼神立刻看了过来,那意味简单明了,别再丢人了。 当初徐阶和严嵩一同参劾张居正,就等同于断了师徒情分,张居正后来的搭手,也算是对那段师徒过往尽情尽分了,说起来,徐阶已然当不得张居正一句恩师了。 张居正讲情分,徐阶也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心学已死,他们回归了儒学,今儿来,是要为儒学做事,又喝了两盏酒,吃了些东西,张居正、聂豹有了饱意,而徐阶一口都没吃下去,也没有人在乎。 “明天,师祖、恩师就回常州府吧。”张居正擦了擦嘴,道。 师徒一场,张居正对聂豹、徐阶发出了最后的劝说。 儒释道三教论道,不要参与。 要不然,这顿团圆宴,或许就是师祖、恩师的最后一宴了。 “孙儿,你的意思是?” “师祖,言尽于此。” (本章完) 第(3/3)页